“就刚刚喝完药。”夜斯年眼中浮现自责之色,“这段时间照顾我很累吧?”
“还好……”严束说的有点僵硬。
“你腿到底怎么了?我病发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夜斯年目光落在她的腿上,薄唇抿着。
“昨天黑刺提出见面,我开着你的车去了,没见成面,只是个试探。”
严束淡淡说,“腿是在回来的路上伤的,抓一伙人时被刀捅了一下。”
“严重吗?”夜斯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她,倒不像是重伤。
“轻伤,每天换药就行。”严束看着神情担忧的夜斯年,眸色加深。
脑中忽然闪过夜枫说的话,夜斯年演技并不比他差,别把他想得有多善良和脆弱。
是啊,他若不说,她还没看出他已经清醒了。
两个兄弟还是有相同点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好了就回家。”严束站起身,没有再看他,“家里顶替你的人可以撤了。”
坐在床上的夜斯年垂下眼,眸底阴暗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对他,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
宫氏集团,刚处理完公司事务的宫琵琶在喝咖啡。
“经理,有人要见你,但她没预约。”助手请示说。
“谁?”宫琵琶皱眉。
“她说她姓严。”
宫琵琶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让她上来。”
严束进来时,宫琵琶正倚在沙发上小憩,睁眼看了她一下,“你也有空来啊?斯年不是很黏着你么?”
她不请她坐,她便站着。
“他清醒了。”严束淡淡说。
“什么?清醒了?”宫琵琶一下子坐起身。
严束看了她一眼,掏出警官/证件,“宫小姐,我以刑警大队队长的身份,来向你做个调查,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宫琵琶愣住,她是……刑警?
“呃,你先坐。”宫琵琶有点忐忑,脑子又有些乱,她怎么会是刑警呢?斯年他知道吗?
突然想起来,先前她对她下药雇人的事,宫琵琶心中一惊,手心渗出冷汗。
“不用紧张,我问的不是那件事。”严束冷冷说,“等会儿的问题,你若如实回答,那件事我可以考虑不追究,算你是将功抵过。”
“嗯,你要问什么?”宫琵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从小和夜斯年一起长大,对夜家多少有些了解的吧?”严束问。
“是,我们两家交情不错,商业上也有来往。”宫琵琶回答。
“那也该知道夜枫。”严束黑眸盯着她。
宫琵琶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夜枫他……三年前在美国出车祸死了……”
严束皱眉,目光有些冷,“宫小姐,我问直白点,夜枫和夜斯年小时候关系怎样?”
“关系有些疏离。”宫琵琶抿唇,“夜枫比斯年,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都更受欢迎。”
“我对夜枫了解不多,但就我几次和他见面的个人印象来说,这个人很可怕。”
宫琵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他手段狠辣,做事不留余地,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这是商业上的他,至于私生活方面。”宫琵琶皱眉,“这人还是很洁身自好的,我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近距离过,应该说是有些无情。”
“夜枫和斯年虽说关系有些疏离,到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宫琵琶看着她说。
“嗯,还请宫小姐不要泄露。”严束站起身,“至于那件事,我给宫小姐一个忠告,做事不要极端,有些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知道了。”宫琵琶低下头,见严束转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来,看着她离开。
严束戴上口罩和墨镜,挥手招了辆出租车,离开宫氏集团。
严束不知道是,在她走后没多久,宫琵琶就打了一个电话,“喂,斯年吗?”
“嗯,她去找你了吧?”那边的声音很低沉。
“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刑警?”宫琵琶惊愕,她有些懵了,斯年都在做些什么呢?
“嗯,你怎么说的?”
“按照你说的那样。”宫琵琶有些担忧,“她是来调查你的吗?为什么你还把她留在身边?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坐在阳台的夜斯年,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一朵金色郁金香,望着那摇晃的花瓣,眸底浮浮沉沉。
“斯年,你不可以的!她是刑警!还是来调查你的!”宫琵琶的声音有些崩溃,“你是不是忘了,夜枫他本……”
夜斯年挂断电话,抬眼望向那条蜿蜒的松山大道,四周长满了柏树,层层叠叠的暗淡青色,他能闻到淡淡的清苦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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