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旁的夜斯年,看了看严束端上来的几个菜,眼中笑意加深,“这么清淡,在照顾我吗?”
严束瞥了他一眼,淡淡说:“我受伤了,忌油腻。”
夜斯年忽然皱起眉,“从明天起,腿好之前不许做饭。”
严束抬头看他,被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盯着,顿了顿,“嗯。”
吃完饭,严束先回了自己房间,把夏凉晨所汇报的案情进度整理一下,才去了浴室洗澡,顺带着给伤口敷药。
而夜斯年早早就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本德文名字的书,看得入神。
严束在吹头发,余光扫了一眼那本书,手中的吹风机顿了下。
《阴谋与爱情》……
“半夜上厕所拉我。”严束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夜斯年放下了书,看着她的侧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不系绳子了?”
“没必要了。”严束睁着眼,望着精美的天花板。
夜斯年手撑着头看她,狭长的眸子忽明忽暗,“为什么我醒后,你变得那么冷淡?原来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严束闭上眼,没有说话。
夜斯年遥控关了灯,躺在间隔的另一侧,薄唇紧紧抿着。
就在严束快要睡着的时候,低低的嗓音传来,“你问宫琵琶,不如亲自来问我。”
严束猛地睁开黑眸,眼底冰凉一片。
“我说过喜欢你,你想知道的我就不隐瞒。”夜斯年声音很低,“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呢。”
“一开始说喜欢,只是对你有点新鲜感吧!毕竟,我没接触过你这种类型的。”
“新鲜感都是有保质期的,对我来说,所有新鲜的东西不过一个星期,显然,你不属于其中。”
“那就是喜欢了。”夜斯年转头,隐在黑暗中的眸子折射出清亮的光芒。
严束目光落在从窗帘缝隙撒进来的白月光,今夜的月色该是很好……
二十七年前,一对中英混血双胞胎呱呱坠地,夜家家主大摆酒宴。
先出来的哥哥心口有块枫叶形胎记,取名夜枫,双胞弟弟按老妇人意愿,取名夜斯年。
哥哥夜枫天资聪颖,自小深沉稳重,凡事自有主见,深得家人亲戚喜爱。
弟弟夜斯年同样的聪慧,但性子恶劣,喜欢捉弄人,从不考虑后果,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了个遍。
众人便说,夜家俩少爷,一个小王子,一个小恶魔。
在夜家,哥哥每天受夸赞,弟弟每天受家法,这种情形已经见惯不惯。
十几年过后,双胞胎兄弟像是互换了灵魂。
哥哥夜枫每天早出晚归,倒不是去工作,而是见不着影儿,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并且经常忤逆老爷子,公司的事一点不管。
弟弟夜枫忽然沉稳起来,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把公司空前绝后的壮大起来,颇得老爷子欣赏。
因为从小性格的差异,双胞胎的关系并不亲近,反而因有观念不同导致的争吵摩擦。
二十四岁那年,哥哥被父亲逼着和弟弟一起去了美国,商谈一笔项目,结果出了车祸,一死一伤。
严束沉默听着这简单的讲述,信息量不多,但也不少。
“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和夜枫有关?”
严束感觉到身侧人的呼吸声,有一瞬的窒息。
“绑架。”夜斯年吐出两个字,翻过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严束看着他的后背,知道她再问他也不会开口了,便闭上眼陷入沉沉的思绪。
清晨,白光因为窗帘的遮挡,透进来变得柔和。
夜斯年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嘴角轻勾,眼眸像是在看珍宝般的深邃,隐隐藏着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柔滑的长发凌乱散在娇嫩的脸上,白皙的脖颈上,遮盖了那张美丽清冷的脸。
伸出白净的指尖,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夜斯年目光落在那花瓣似的红唇上,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
吻上了,带着凉意的手指。
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严束把手挡在唇前,目光没有温度。
对上那双黑眸,夜斯年一愣,然后眼神闪烁了下,侧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副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严束坐起身,“从今晚,我睡地铺。”
“为什么?”夜斯年猛地转过身,开口问。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咳咳,我是说,你不担心我半夜不在你身边了?”
夜斯年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说。
冷淡的声音:“随你。”
严束下了床,有些事已经确认,她没必要担心了。
再者,拉开米色窗帘,望向天际的晨光,她该清醒清醒了……
正值周一,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车堵得蜗牛都能超过去。
夜斯年病好得很是时候,刚好到最忙的周一上班时间,他病发期间,可是累坏了乔城,公司医院两头跑。
申请当两天司机的请求,夜斯年很仁慈的同意了。
看着前面堵得长河一样的车辆,乔城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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