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喝苦丁茶是在七岁那年,也是被苦到神色扭曲,跑到洗手间吐了好一阵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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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叔的命令,她没那个胆子违抗,就硬着头皮天天早上喝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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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喝了就吐,到最后的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就习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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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转变的痛苦过程,她是埋怨小叔的,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喝那么苦的东西,吐出来了还要接受残酷的体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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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无意间看到苦丁茶的效用她才知道,小叔到底闷不作声到了什么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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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对她体质有很大好处的东西,他却是闷不吭声逼也逼着她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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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对她说一句,对你身体有好处,她也不会去埋怨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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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想想,小叔那种生性冷淡的人,就算关心人,也只会做不会说,且都是秉承着他自己的方式去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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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深想的话,就会误以为他是个残忍冷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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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被人用手指戳了戳,严束猛地回神儿,就看见夜斯年一脸的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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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在你眼前挥手都没一点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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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用手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望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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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严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声音顿了顿,“一会儿凉晨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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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里做什么?警察都很闲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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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严束的话,夜斯年皱起好看的眉,语气明显着不欢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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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忘记严严中枪昏倒时,那个姓夏的惊恐样子,理智丧失的和他差不了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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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子弹只是打中了肩膀,他们却见她倒下脑子就短路了,连去看伤在哪里的理智都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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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姓夏的也很在乎他的严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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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夜斯年就一脸阴郁不爽,像是被争抢东西的小兽,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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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儿,人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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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穿了一身休闲装,身材比例修长,气质温和清贵,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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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上面还摆着一束鲜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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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唇微弯,笑意优雅,夏凉晨目光看向严束,声音很轻,“阿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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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特地去买的苦丁茶,想着你该补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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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精致茶罐放在果篮旁边,夏凉晨风趣的话让严束嘴角微扬,“多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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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她包扎起来的左手,皱眉问,“你的那只手怎么也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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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两天就好。”严束回答的轻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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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都受伤了,吃饭不方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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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关心的一句话,严束神色有点不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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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方便,但我会喂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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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凉晨进门就一直没存在感的夜斯年,忽然出声了,笑得一脸无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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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沉默了一瞬,目光投向严束,只说了两个字,“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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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脸色沉下来,对夜斯年说,“烦请回避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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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严严说什么就什么。”语气乖得像个小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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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却是变脸似的阴沉不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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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夏的敢和他玩阴的,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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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斯年出去,夏凉晨神情严肃,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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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了?”严束也不大意,黑眸冷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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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出事了。”沉重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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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严束震惊地站起身,语气有些急,“到底出什么事了?有生命危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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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长五十多岁,坐局长这个位子已经七年了,是严束敬佩的为数不多的人其中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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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张局没少传授给她破案经验,于公于私都待她甚好,就像是她的导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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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束别急!”夏凉晨安抚地抓住她的手臂,“张局现在在医院,手术成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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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的伤?”严束悬着的心放下了,目光骤然一冷,出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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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半夜回家的时候,被一伙人袭击了,应当是有组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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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虽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伤在头部,甚至还有点神志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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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年就是张局退休的时间,现在这一伤,上级下达命令让张局提前退休,好好安心的养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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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里副局上任了?”严束皱眉问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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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上任了倒是好,可不是副局。”夏凉晨声音一顿,“是程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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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当局长?!”严束不敢置信,声音都拔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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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确定,上级下的文件是局里暂时由程队担任临时局长,把现阶段正在进行的重大案子清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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