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哈也跟着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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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吃了药的原因,严束眼皮有些重,躺倒床上昏昏沉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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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有人握住她的手腕,严束蹙眉想醒来,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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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放心睡吧,我在给你换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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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让严束放弃了与困意对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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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涂的是什么药,烫伤过的皮肤感觉凉凉的,整只手都很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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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轻握着她的手,认真仔细地一点一点涂上药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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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溃烂红肿的手背,目光微顿,“留疤了就不好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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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夜斯年推门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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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严束,感觉有人靠近自己,近到她都能听到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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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强撑起精神,出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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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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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呢喃,她被搂在一个温热滚烫的胸怀里,灼人的呼吸洒在脸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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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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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睁开了眼,有点诧异,他怎么还在这里?还躺在床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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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搂着你睡一觉,保证不做什么,就纵容我这一夜,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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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她的肩膀,把脸蹭在上面,落水小猫一样的夜斯年,让严束难以做出推开他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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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左肩膀被他压着,右臂不能动,她想推也不能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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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没吭声,算是默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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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缠在她肩膀上的夜斯年,严束闭眼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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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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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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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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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大腿上的那只手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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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睡着了么,上一秒呼吸声还那么均匀的……”小声嘀咕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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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狠狠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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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身上散出怒前的低气压,得寸进尺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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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想,我才不会趁人之危占你便宜。”夜斯年语气一本正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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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给你上药,怕你腿上留了疤,半个月前特地让人研制的雪肌膏,现在可以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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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严束想也不想地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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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疤还少这一个么?再说了,她腿上了的伤在大腿根部,那么接近敏感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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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爱惜。”夜斯年顿了顿,“放心,房间那么暗,我看不见,伤口在大腿外侧,又不是内侧,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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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严束开口说话,宽松的病号服就唰的一下被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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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束气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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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已经坐起了身,手里拿着一小支药,“那么漂亮的人,身上留疤了,会让人觉得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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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指尖抚上来,严束身子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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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还真如他所说,没有一点逾矩的行为,很认真的在涂药,动作轻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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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着那枯皱在一起的皮肤,藏在黑暗里的脸看不清楚什么情绪,但那双眸子,晦暗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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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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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为她整理好衣服,把药放在一边,躺在她身侧,挨得紧紧的,仿佛只有这样靠近,才能让他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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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看了一眼靠着她,却没再压在她肩膀上的夜斯年,眼底复杂闪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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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压在心底那么多年的话倾诉出来,精神应当会好很多,但愿以后不要再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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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刻,总有那么一些人生活在阴暗里,见得光明,但更喜欢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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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永夜之巅的会厅门前,宫琵琶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稳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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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下了班出公司,她就被两个黑西装‘请’上了车,开车不知绕了几圈,到了十二点多才把她带到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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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夜之巅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宫琵琶这样想着,脸上的紧张之色也随着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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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空电梯,宫琵琶被带上了最顶层,那是这座大厦主人的领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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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总统套房,光线昏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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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琵琶被人往前一推,身后的门就从外关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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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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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水晶吊灯出刺眼的光芒,照清楚了整个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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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琵琶眯了眯眼,适应刺眼的光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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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她见过一次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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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上渗出了冷汗,宫琵琶紧紧盯着沙上的男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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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面无表情站起身,冷漠的目光投向她,却并没有开口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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