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版林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车内,老夫人坐在副驾驶座,夜斯年和严束坐在后面。
“他和你说了什么?”
一张美到妖冶的脸凑近过来,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在说着缠绵的情话。
从她和她那个朋友说话回来,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她的行为举止和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给他的感觉,像是初春刚融化的冰雪,忽地就被突然降下来的温度再次冰冻了。
这种潜意识的感觉,让他心口闷闷的,堵得难受。
夜斯年实在憋不住了,就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了。
严束的目光始终投向车窗外,听见他带着郁闷的语气,眼神都没动一下,声音淡淡却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没什么。”
“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猛地抓起她的手,夜斯年死死握着,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恼意问着。
严束转头,黑眸阴沉沉的像是一潭死水,嘴角弧度僵硬,“一个月。”
没有温度的三个字,传到夜斯年耳里,却更像是一把冷血的刀,狠狠捅了他一下。
疼到抽搐蜷缩的痛感,让他脑子保持异常清醒。
一个月,再平常不过的三个字,在他身上,却是发冷到心寒。
“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这样想这样计算着时间的?”
“嗯。”
“是不是认为保护我照顾我都是任务职责?”
“嗯。”
“那偶尔对我露出的浅笑怎么解释?”
“心情好。”
“阿城说我发病期间你寸步不离的耐心照顾,完全是出于真心,怎么解释?”
“可怜你。”
冷静异常的一问一答,直到那句可怜你砸下,空气蓦地沉寂下来,一丝丝的,仿佛凝结成了可以扎进血管里的针。
严束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天仙般的漂亮脸蛋,衬以冷酷的表情,却也让人感到极端害怕。
盯着出去一趟就仿佛变成了冷血器械的严束,夜斯年一字一顿,“你够狠。”
话虽这样说,可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可怕的痛苦正在笼罩着他,像在被重压车碾轧,开始连思维都扭曲。
车子刚驶上松山大道,司机就猛地踩了刹车,惊惧的看着前方。
紧急的刹车,因为车性能好,只让车里的几人都轻微的晃了晃,夜斯年皱眉,刚想说话,就听见了老夫人的声音。
“小年,前面……”语气带着一丝惧怕的颤抖。
严束神色一凌,动作敏捷的翻到驾驶座旁,前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三辆面包车堵在路口,十几个体型彪悍面相凶神恶煞的人,个个手里拿着铁棍、砍刀围在前面,其中四五个人手里还拿着枪。
极快的扫视一眼后视镜,果然见车后面同样停着三辆面包车。十几个人堵住了后路。
夜斯年自然也看到了这场景,在瞥见其中一辆面包车上的人时,脸色阴沉下来。
“凉晨,松山大道!”严束掏出手机口速极快的说了地址。
又换了一个号码,冷静的下达命令,“隐藏a、b小组,现身松山大道!”
毫不犹豫的沉着声音,听得老夫人一愣,看向严束的眼神变得迷茫。
“车上所有人没我准许,不许下去!”
严束神情严肃,语气强硬的不容人发出一点反抗。
掏出包里随身携带的手枪,藏在腰间,严束果断拉门下车。
“不行!我要下去!”
不安紧张的声音响起,夜斯年想要跟着严束下车,却被人控制住了轮椅。
老夫人死死拽住他,颤抖着声音,目光坚决,“小年,你不准下去!”
“司机!反锁车门和车窗!”老夫人也是个懂车的人,这车的性能有多好,她自然知道。
夜斯年眼睁睁看着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纤细的黑色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不……”
听到自己疼爱的孙儿发出这种心慌的语气,看了看车门外的严束,老夫人眼底充满愧疚,但她必须这么做,伤了谁都不能伤了她的孙儿!
严束从车上下来,就被各种视线虎视眈眈地盯着,气氛陡然紧绷起来。
“怎么是个妞!让姓夜的出来!”
面包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面容却憔悴不堪,眼睛里满是疯狂的红血丝。
严束眸光微动,把刚刚心中的猜测下了定论,果真不是黑刺。
“我是夜总的保镖,先生什么事不能在酒桌上谈,这么大阵势做什么?”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