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束和夜斯年来到保镖所说的地点,a市一家宠物医院,是距离发生事故的公园最近的一个。
严束脸上还是一贯的淡定从容,只不过比平常加快的脚步,暴露了她内心的焦急担忧。
老夫人坐在手术室门前,盯着红灯出神儿。
“奶奶!”夜斯年担心的喊了一声,“您没事吧?”
“我没事。”
老夫人暗中看了一眼严束,见严束抿着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也没底了。
“真没事?保镖说您晕过去了。”
夜斯年仔细地看了一遍老夫人,确定她没磕碰住哪里,才稍稍放了心。
“晕了一会儿就醒了,没什么事。”老夫人语气顿了顿,极快的看了一眼严束,“大哈受伤了,正在手术。”
夜斯年目光投向没什么表情的严束,轻声说,“严严别担心,大哈那么坚强,会脱离危险的。”
话是这样说,但看着那一直亮着,好像随时会熄灭的红灯,他心里也没底。
老夫人把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在说到被抱回来的大哈时,目光低在地面上。
“我看到了好多血,就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老夫人颤抖着声音说,“醒来就在医院了,保镖把被抢走的包交给我,说是大哈叼在嘴里带回来的。”
苍老的脸上很是动容,缓了缓语气,“保镖说找到大哈时,它正叼着包一瘸一拐的走回来,拖了一路的血。”
严束听到这儿,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淡,“伤的不是老夫人便好。”
没有一丝的责怪之意,语气淡得甚至让人怀疑,她觉得大哈死了都没关系。
老夫人神情一怔,这种说话语气,没有一丁点的作假。
“叮!”
手术室亮了绿灯,宠物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大哈怎么样?”
第一个心急开口问得是老夫人,严束倚在窗边默不作声。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摘下口罩。
老夫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但它的腿部伤得较重,从伤口来看,是被刀子整个贯穿,可能以后走路会有障碍。”
医生的这句话,让空气蓦地沉寂下来。
夜斯年看了一眼沉默的严束,抿紧了唇。
“按时给它喂药,修养两个星期就能下床了。”医生叮嘱着。
护士推着大哈出来,刚手术完的大哈还在麻醉的作用下沉睡,后腿绑着白色绷带。
严束走上去,摸了摸它的脑袋,语气冷静沉着,“做得好。”
去追小偷是狗的天性,更何况,大哈跟着她这个刑警主人生活了两年。
虽然她并没有刻意按照警犬的方式去训练它,但两年她多多少少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大哈,让它具备了那么点警犬的习性。
“今天不该出门。”老夫人语气有点僵硬。
知道这个要面子的老人是在向她道歉,但这事,老夫人没必要道歉。
眼神平静的看向老夫人,严束声音淡然,“是祸躲不过。”
老夫人禁不住多看了一眼严束,气度非常人,一般的千金富家小姐还真比不上。
看见老夫人的反应,夜斯年嘴角绽开一抹笑,他看上的人儿可不是普通人。
目光投向病床上,心疼而愧疚的看着大哈,老夫人开口说,“闲着也是闲着,这两个星期我照顾大哈。”
“谢谢。”严束看着老夫人,轻声道谢。
一个真正有修养,有高素质的人,就如老夫人,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
心底有柔软,就觉得很愧疚,想要去弥补。
大哈比想象中的恢复力强,不到一个多星期就能下床跑来跑去了。
老夫人还不放心的非要它待在床上两个星期,坚决做到医生说的时间,才肯放大哈下床。
为此,大哈待在床上还抑郁了一阵。
看着虽然能跑,但明显后腿残了的大哈,老夫人眼底的愧疚始终散不去。
恰逢周末,老夫人说要逛商场,回忆一下年轻时的感觉,还要夜斯年陪着去。
知道自家奶奶打的什么主意,夜斯年也不说破,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经这段时间观察,老夫人发现夜斯年在哪严束就在哪,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但平时两人之间并没有恋人该有的行为,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这点倒是让她很诧异。
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并不是在恋爱,但小年说是,她也不好再过问什么。
偌大的商场,十几层楼高,奢华的品牌区,人并不多。
老夫人挑了件复古式旗袍,就去了年轻女性服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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