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近日查获黑刺进展较好,但解救人质的关键还是在夜斯年。
根据凉晨的案情汇报,该是过不了多久,黑刺就会联系上来。
严束目光沉沉,看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道路,心里默念着,还有一个月……
回到家的夜斯年,看着正在布置的大厅很是惊愕,“奶奶?”
正在打电话的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结束了通话,“晚上老朋友要来,我设宴招待,你去换身衣服。”
“哦。”夜斯年应一声,望了望严束。
老夫人把目光移开,但严束还是察觉到了。
沉默着推夜斯年上了二楼,严束拉开门刚想回自己房间,就被喊住。
“严严,你也去换身衣服。”夜斯年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
“没必要。”一贯冷淡的语气,关上了门。
是的,没必要。
老夫人已经暗中提醒她了,一个不用出现在晚宴上的人没必要换衣服。
夜斯年望着被关上的门,好看的眉皱起,薄唇抿得紧紧的。
大厅中水晶材质的吊灯璀璨夺目,一派奢华无度的气象。
夜斯年在门口招待这些前辈,举止彬彬有礼,倾国倾城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瞬间就俘获了那些跟来的千金小姐们。
眼底的愠怒一闪而过,夜斯年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儿。
来了那么多千金小姐,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怪不得严严不换衣服,原来早就知道!
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穿着华贵的老夫人拿起话筒,语气感慨,“老友们,真是多年不见啊!”
“举办这个晚宴,一是让我们聚聚,二是让咱们的孙儿都见见面,相互认识认识,以后合作的机会就多了。”
周围掌声热烈一片,应邀前来参加宴会的不全是些千金小姐,还有一些公子哥,但总体而言,还是小姐们多。
宴会刚开始,夜斯年就把老夫人拉到一边,脸上的怒意显现,“奶奶!我有严严了!你这样做和打我们的脸有什么区别!”
“严严!严严!”老夫人蓦地加重语气,给人撞在心头的震迫感,“你了解她吗?她家世如何?你倒是和奶奶说说!”
夜斯年忽然噤了声,沉默着垂下头。
“小年。”见自己疼爱的孙儿这副模样,老夫人语气缓了缓。
“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是整个夜家家族,你和她谈恋爱我不反对,甚至支持,这姑娘是挺不错的,但你结婚的对象绝不可能是她!”
“小年,奶奶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分的清楚轻重缓急。”老夫人拍了拍夜斯年的肩膀。
“嗯。”夜斯年垂着头低低的应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老夫人看着离开大厅,向外走去的夜斯年,气闷的叹口气,真是孽缘!
严束在宾客来之前就隐在暗处,观察着进来的人有没有可疑人物。
直到宾客全部进场,确定没有危险分子之后,她才去了小花园。
饶了几圈,严束才发现这里有个温室,走进去,里面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花草。
温室角落里开辟出了一块玫瑰花圃,亭亭玉立的红白玫瑰养护的很好,甚至花瓣上还垂着露珠儿。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只,拿着一枝红玫瑰的手,修长美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儿。
脑中的念头被狠狠抛开,严束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玫瑰花。
大哈一直跟在她身后,见主人蹲下,就跑到旁边的小白桌下面趴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怎么跑这儿来了?”
低沉的男性嗓音,让严束有一瞬的恍惚。
她想到了夜枫,两人的声音很相像,就如夜斯年的声音再低沉一些,就是夜枫的。
“在想什么?”夜斯年已经到了身后,看了一眼几株亭亭玉立的玫瑰,“你喜欢玫瑰?”
“不是。”严束转过身,对上那双眼睛,“你应该待在大厅。”
“我不想!”夜斯年眼底浮现出一丝痛楚,“总算明白了,为何当年哥哥对老爸的器重那么厌恶,这根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他死了应该是好的,不用再承担着整个家族的义务,也不再是为维护家族而产生的附属物。”
严束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安慰。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看到我时反应很大。”夜斯年抬头盯着她,语气淡淡的,“你见到的那个人和我有多像?”
“脸型和五官有个八分像,但眼睛截然不同。”从容淡定的回答,严束神色都没变一下。
“是吗。”听不出什么情绪,夜斯年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严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今晚有点反常的夜斯年,竟然主动提起了夜枫。
忽然,夜斯年低低的笑起来。
低沉悦耳的笑声像是能触到心脏一样,使人感觉酥麻。
“应该是我太敏感,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夜斯年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
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了一枝红玫瑰,小心翼翼的去掉花枝上的尖刺。
确定拿着不会扎到手后,递到严束眼前,眼底含着笑意,薄唇微勾,“要么?”
严束一怔,伸手接过那枝玫瑰,芬芳的花香弥散到鼻尖,鲜红的花瓣映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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