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计时,看看我不扶着双杠能站立多久。”
夜斯年抬眸望着她,脸庞上是期待之色。
严束点了下头,点开手机上的计时器,“三、二、一、开始!”
随着她的话落,夜斯年双手松开了双杠,好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严束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第一次觉得,时间走得好慢。
那双修长的腿像是软/掉了一样,夜斯年一个踉跄扶住双杠,脸上蒙上一层狼狈。
“多长时间?”
严束抿了一下唇,“一分零二秒。”
忽然松开支撑物,夜斯年任由自己摔在海绵垫上,握拳狠狠捶了一下身下的海绵垫,像是不甘,和懊恼。
严束见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复述医生的话,“最多七年,最少五年,你就能站起来。”
夜斯年盯着空白格的天花板,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现在就想站起来,有了要爱要珍惜的人,不站起来怎么配得上她,怎么保护她……”
严束眸光一动,转头看向窗外。
温暖的阳光撒进来,照亮了整个苍白冷清的病房。
手机铃声响起,夜斯年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束扫了一眼手边桌子上的手机,拿了递过去。
“严严真贴心。”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躺在那里的夜斯年伸手接过。
看到来电联系人,夜斯年脸色有一丝轻微的变化,接听的声音却很正常,“喂,奶奶?”
“什么!”猛地坐起身,脸上震惊和复杂交织。
严束淡淡扫了一眼,眉头却轻微的蹙起。
“嗯,我知道了,下午去机场接您。”
夜斯年挂了电话,看着她,“我奶奶回国了,下午我们去接机。”
声音平淡,可她却听出了其中藏着的担忧。
a市总警局。
胡蝶沉默着,把文件档案放在夏凉晨办公桌上。
“谢谢。”夏凉晨很有礼貌的道谢。
胡蝶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文件就离开,而是罕见的开口问,“伤好了?”
夏凉晨惊得猛地站起身,眼睛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问,“你调查我?”
胡蝶阴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你这种人该待在精神病院。”
“我在接受治疗!”夏凉晨眼底阴暗飘过,“自从发现了有病,我就已经在咨询医生了。”
“但结果并不好。”胡蝶犀利的打断,语气仿佛能刺伤肌肤,“还是病发了。”
夏凉晨脸庞上的温和不复存在,落寞的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只是上次执行任务,误了吃药的时间,没想到……他就出来了……”
“我可不管是你还是他,阿束当你是朋友,你若伤了阿束……”胡蝶声音阴冷,“就等着去精神病院过下半辈子!”
“呵~”夏凉晨苦笑出声,“放心,再怎样我也不会伤了阿束,我懂分寸。”
“最好。”胡蝶留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夏凉晨像是失去力气般,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望着自己的手出神儿,他都用这双手做了什么……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夜斯年决定隐瞒老爸被绑票的事情,并尽可能的催促老夫人回去。
“严严,你可要配合我。”夜斯年凑到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严束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嗯一声。
“见了奶奶不要紧张,奶奶就是个死要面子,还爱装高冷的人,很好应付的。”
夜斯年盯着严束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扩大。
严束蹙了蹙眉,怎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机场人来人往。
严束却是一见就认出了夜斯年口中的奶奶,夜家老夫人。
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妆容精致,穿着一件长款风衣,气质雍容华贵。
一双眼睛丝毫没有老人该有的浑浊,反而清明的犀利,具备一位上位者的风范。
“奶奶!”夜斯年出声喊,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
老夫人闻声,向这边望了望,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唤道:“小年。”
“奶奶,坐了一天飞机肯定累了,先上车,有事回家说。”
夜斯年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老夫人,关怀说。
推着轮椅的严束,声音不卑不亢,“老夫人,我是严束……”
“严严是您未来孙媳妇!”
严束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斯年斩钉截铁的打断。
不自在的蹙了下眉,这一轻微的细节,却被一直盯着严束的老夫人捕捉到。
严束抬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冷冽的相触。
“老夫人。”严束率先开了口,声音淡淡,“行李我来拎,您推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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