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没胆量的人,来都来了,还再回去吗?我秦假仙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秦假仙豪气万丈的说着。业途灵没办法只有跟着他的老大继续朝山顶而行。
云渡山久无人迹,如今一页书回来,气象立刻不同,四处焕然一新,景色怡人,空气中蕴含着宁静祥和。使秦假仙焦灼的心情为之舒缓。业途灵早就眼泪巴巴的喊道,“师父啊!师父!业小灵好想你哦!”说着快速朝精舍里跑去。
一页书正在安然入定,听到业途灵的声音,很欣慰,立刻起身走了出来。
业途灵见到一页书情绪激动,欢喜之情自不必说。一口一个师父,徒儿好想你,想的夜里哭湿了多少枕头啊……秦假仙插话道,“业途灵,上回你师父再出你也是这么说的。”
“秦假仙,吾相信这是业途灵的真心话。”一页书说道。
秦假仙讪讪道,“嗯,你们师徒情深……”
一页书听出他弦外有音,便问道,“今日你与业途灵特来寻吾,所为何事?”
“师父,我就是很想你,和大仔一起过来见见你。”业途灵吸了吸鼻子说道。
秦假仙自觉有一腔肺腑之言,不说不畅快,于是说道,“有些事,别人不好开口,我老秦是觉得义不容辞。不说心里不舒坦,说出来又怕坏了彼此情分。你说我说还是不说?我自己想了半天,大家也盼了很久,你从佛乡回来,金身再塑。令众人欣慰鼓舞……但是,还有一件大大的隐忧。这个隐忧不解决,就算你有十座金身也是白费。”
一页书面色越来越冷,沉声道,“秦假仙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好。那我就问问一页书你打算如何处置萧分宜和那个孩子?”秦假仙说道,“素还真不说,我来说。”
“这件事吾自有考量。秦假仙,你没有旁的事情,就离开吧。”一页书声音如常,听不出喜怒。
业途灵立刻圈住秦假仙说道,“大仔,我们快离开,不要打扰我师父清修,他很忙的……”
一页书的态度完全是拒绝谈这件事,秦假仙多说无益,只会加深一页书的不满。业途灵很明白他师父的脾气与个性,拉着秦假仙就走。待得这两人走远了,一页书郁躁的心绪才渐渐平复。而心中又浮现起萧分宜的身形来……他一个人不知站了多久,及至回过神来,才听到一声“一页书”。
是萧分宜的声音。
一页书平静的心海陡然荡漾起来,沉浸许久的梵心开始不稳,他转过脸看向她,她面上是不解的神情,好似在问他,为什么不回去看自己。
“分宜……”一页书终于还是念出她的名字。
萧分宜抿唇微微一笑,走近他身边道,“你回来多久了?”说着,抬手拈去他肩上掉落的一片枫叶,捏在自己手中把玩。一页书见到她,立刻想起还有一个人,问道,“梵呗呢?”
“交给尚风悦了。我一个人来看你……”萧分宜说道,继而又抬起眼望着他,“我在山下恰巧遇到素还真了。他说你一切都安好,我毋须挂念。只是我不亲眼看看,总归不放心的。”
萧分宜带着梵呗来到山脚下时正好遇见从云渡山下山而走的素还真。素还真见到梵呗与她,神情温和的同她俩打了招呼叮嘱萧分宜带着梵呗在外面走动不安全。萧分宜没想到素还真如此善意提醒,她连忙道谢。素还真只道,他不愿让一页书有桓山之悲,请萧分宜将梵呗交给他带到尚风悦那里去……
收回思绪,萧分宜觉得身边的一页书更趋沉郁,她来时充满了信心,此刻却有些近乡情怯之感。一时不知道该与他从哪里说起……一页书对萧分宜的感情则更加复杂,难以言表。
“你和梵呗都好吗?”一页书开口问道。
萧分宜点头道,“他都不记得你了……”
一页书心口一突,垂下头想了会儿,又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带他一起来见我?”
“他有些怕生。除了我之外,对尚风悦最熟悉。”萧分宜说着便抬步朝他的精舍里走去。一页书亦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口里还说道,“你精神不坏,他该是很乖……孩子天生亲近母亲。”
萧分宜看精舍内布置古朴雅致,除了大条案上常备的文房四宝还有一面硕大的书架,满满当当放着各类经典。罗汉床上一支小小的茶桌,摆放着天青色的茶具……萧分宜开口道,“走了一路,有点口渴了。”一页书会意,立刻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手上。
萧分宜从他手里接过茶盏,俯首见得茶水清澈透亮,知晓是用云渡山后山清泉的水煮的茶。想到他已经回来有些时日,却不去看自己与梵呗,萧分宜心内止不住的委屈失望,遂化成无边的泪水,潺潺而流……一页书见她端着茶盏不饮,还不知是何意,问道,“分宜,你怎么不饮茶?”萧分宜抬眸看他,一页书见她眼中蓄满了清泪,不觉一惊,急道,“怎么了?”他开口探寻原因,萧分宜手一松,茶盏掉落在地上。而一页书只觉得盈香扑鼻,她已经扑到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美人一哭,惹人怜爱。何况本就是自己衷情之人,一页书被萧分宜的眼泪迅速软化,之前准备的长篇大论,一句也没有用上。反倒是萧分宜在他怀中,断断续续哭诉着他不在莫厘峰时,自己与梵呗所受的苦楚……萧分宜哭了一大缸的眼泪,把一页书哭得手足无措,满心愧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安慰她,拿出白手绢儿替她擦眼泪。
“这手绢儿是哪里来的?”萧分宜忍着泪抽哒哒的问道。
一页书自然不会备手绢。
“是,是你的……我只是把你的名字给裁掉了。”到了这步田地,一页书也不必再隐瞒自己的心情。
萧分宜不甘的问道,“何故裁掉我的名字?”
一页书总不能说他在佛乡遨游时,还会拿出她的绢帕,以慰思念之情。因又怕惹来旁人的误会,所以裁掉了她的名字。
“你是打算要与我一刀两断了吗?”萧分宜从他怀里移开步子,看着他问道。
一页书心想既然她误会自己的心意,不如将错就错,绝了她的心思?想到自己当着素还真的面说出“孽由自作,万无可矜。”这一句时的洒脱。一页书觉得实在不必违逆自己的心意,他已然是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又何必到了今日再忸怩作态。
“你是不是觉得不该顾念尘缘?”萧分宜听不到他的回答,急着又问了一句。
“什么是尘缘?”
“就是俗家的缘分。”
“那我与你相识时又是什么身份?”
“自然是一页书,又不曾变过。”
“那我们在哪里相识?”一页书问道,“我们在这个人间相识,既然你我都在人间相识,又如何断的了尘缘?”
萧分宜未料到一页书会说出这番话,不觉愣了愣,哀戚的面容顿时恢复了些许生气。一页书看她面色渐渐如常,不觉放下心来。想来自己这一趟佛乡之行,必然是让她忧惧交加,幸而她坚强面对,才能撑到如今自己回来。而且把梵呗也照顾的很好。一页书在心中对萧分宜有无尽的感激之情……
“你,你怎么不回去看我们?”萧分宜终是问到她由来已久的困惑,她在莫厘峰日盼夜盼,不就是盼望他能安然归来,一家团聚么?一页书心中幽幽长叹,只是说道,“有一些事情我还没有理出头绪,或者我是盼望你来见我。”
萧分宜轻哼一声,觉得他这句实在是托词。
“我已经来了,你待如何?”萧分宜仰起头看着他问道。
一页书看她神情倔强,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心里发笑,面上却淡然道,“自然要与你说说话。我要跟你讲一讲这一趟我去佛乡的所见所闻。而你在莫厘峰的经历,你方才都与我说了。”
“我在这里,你说吧。”萧分宜坐到罗汉床上,一本正经,倒是要听听一页书同她讲什么。
一页书一身宽袍大袖,撩起衣摆,也坐到了罗汉床上。两个人相对而坐,萧分宜却撇过脸故意不看一页书。显然,她这会儿是在生气。一页书开口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就是‘道是无情却有情’了……”萧分宜听他如此说,面色一红,不置一词。一页书继续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就是‘禅心已作沾泥絮’了。”
“你去佛乡,便是修了这些禅心回来?”萧分宜气鼓鼓说道,“时时勤拂拭的尘埃……是指什么?”她一双明眸别有幽怨的看过来,令一页书心波一动,于是故意说道,“当然是障道的幻象,遮蔽明心的虚妄。”
萧分宜见他还在同自己打哑谜斗机锋,不觉更加生气,眼波一横,气道,“你直接说是我与梵呗……”
一页书手长,一伸手就拉住她的手,“当然不是你们。”
“我不信。”萧分宜夺回自己的手,又站起身,“我不理你了,我回莫厘峰去了。”
一页书连忙站起身,从身后抱住她,“才来了没有一会儿就要走吗?我的话还没有同你说完。”
“什么话我都不想听了,我不放心把梵呗放到别处……”萧分宜说着,一页书抱着她安抚道,“尚风悦是你信任之人,他对梵呗关心爱护不亚于你……”虽然心知她是在闹脾气,只是一页书此时以为不可放萧分宜离开,倘若她的脾气上来,又岂会轻易原谅自己。说来是自己不该故意对她避而不见,不去莫厘峰看她看梵呗……
“这些话你都不想听,你要听什么话。”一页书在她耳边低语,“分宜,我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看她垂首不作声,一页书嘴角弯起笑意,轻声道,“我们把莫厘峰移到云渡山后……”
“不,不可以……”萧分宜轻呼着转过身,一页书笑意昂然的看着她,萧分宜才明悟过来他是在逗弄自己,不觉飞了他一眼。一页书搂着她,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萧分宜不知不觉靠进了他的怀里,“莫厘峰是我的,以后你惹怒我了,我自然带梵呗回去,不理你。”
“好。”一页书答了她一个好字。
萧分宜听他如此应自己,不觉抿唇一笑,原本来时思念哀怨委屈各种情绪交织,现在伏在他怀里,这些不平之情都已冰释,只有满腔的喜悦爱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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