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激动的迅速收了长剑,万不曾想,今晚她竟如此有幸,终于“偶遇”到了公子归来!
安子如同获了大赦一样的背靠着墙,一路横着挪的比螃蟹还快……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流音站在他身后,声音更似喜极而泣。
九黎玥回身之际,不着痕迹地打出了一股子力道,房间内的门,立时关上。
流音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公子,心内犹如鹿乱撞一样的狂跳不止,她仿佛在看着一个仰望已久的大神,带着万般光华地向她走来……
“公、公子……”
流音垂眸,面部似火烧一般的灼烫不已,红晕顺着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儿。
“嗯?”
九黎玥俯身,在她耳际轻轻一个应答,如同魔咒一般,立时乱了她的所有分寸。这个一向如同冷面杀手一样存在的少女,只有在她的公子面前,能方寸大乱至如此地步。
“公子,我……”
这样尴尬僵直的立在他的面前,她是不适的,应付不来的,却又矛盾的希望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
“想我了?嗯?”
九黎玥扬了扬邪魅的眸,伸手托起了流音的脸,语调不出的暧昧。
“公子!”流音分外娇羞地嗔怪。
“那便,点我感兴趣的话来听听,若是我满意了,以后你便跟在我身旁可好?”话间,九黎玥抬臂一揽,流音便毫无防备的跌进了他的怀中……
夜半时分,沐彰宫的宫灯格外耀眼明亮,一道快如疾风的身影,如同暗夜飞鹰一样的敏锐身姿,轻巧的避开了各路的守卫,直奔殿内临窗而入。
宫雪鸢浅寐在贵妃榻上,修长的金雕镂空护甲在烛火的映照下,晃出如利刃般尖锐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投在了桌角一侧。
来人僵了僵身姿,眸中似有挣扎和犹豫的神情,似在衡量着什么事情,到底该不该做。
几经权衡,他缓缓上前,跪在宫雪鸢面前,低声开口:“母亲……”
贵妃榻上的人恍若未闻,仍旧垂眸浅寐,呼吸清浅均匀,丝毫不为现状所扰。
“母亲,儿子再次恳求母亲,放过她!”
榻上的人,不动声色地缓缓起身,眸中散发着极为阴冷愤恨的光,她的儿子,如此风华卓绝,有朝一日,更要尊临下,才不枉她一番苦心谋划,而今,竟然屡次三番为一女子给她下跪,此女,断断留不得。
眸光一转,她矮身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人,满目和颜悦色,不见一丝方才的戾气。
“灏儿,在母亲面前,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叫外人看来,倒显得我们母子生分了似的,平白唠人家闲话。百里倾城能得你如此相护,到底是个有福的……”宫雪鸢边边缓缓绕至插屏后方,端出一个做工颇为精致的掐丝珐琅嵌宝石银壶,为景灏倒了杯酒水,温和道:“放心,母亲又不是刽子手,要她的命来何用?……夜来凉,你穿的又惯是如此单薄,一路赶来宫中,冷了吧?喝杯暖酒,今儿就在宫中歇下吧!”
景灏看着那杯所谓的暖酒,唇边牵起一抹苦笑,看来他今日真是不该来,无端泄了行踪,又得费尽一番心思周旋。
毫不犹豫地,他接过那杯暖酒,一饮而下,当着宫雪鸢的面……
喝完便一直嚷嚷着困,倒在身后的圈椅上即刻不省人事。
“来人,把二皇子抬到东暖阁,明日日落之前,不得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宫雪鸢渐渐阴沉了面色,眼底决绝的肃杀之意愈来愈明显,一抹冷笑漫过唇角,不杀她,便毁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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