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韵在最终失去意识之前,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在喝的那些药不是补身体的,而是用来抑制她体内的天鸟之力的。
看来他早在将她带回来的那一天便有了这个打算,因此一直让她服用这个药物,目的就是为了断了她的翅膀,让她永远飞不出这个地方。
叶城韵只恨自己愚蠢,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
她被闵御带回来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背部的伤口被处理之后,用了好几日才缓缓愈合。
醒来之后,叶城韵发现自己被更加严密地看守在房中,她能够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外面的守卫。
蓓婴每日都会准时地给她送来之前的汤药,叶城韵知道这是什么,好几次将她手中的汤药打翻。
蓓婴脸上略有犹疑之色,将地上的碗收拾起来。
随即在她身后又进来了几个侍女,将汤药强行灌入叶城韵口中,用以抑制她体内的天鸟之力。蓓婴在旁,缓缓垂下了视线,有些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
这些大多都是与谷奉君之前有过关系的侍女,对叶城韵能够得到谷奉君的宠爱嫉妒万分。
而闵御在她康复之后,始终没有露面的事情,令她们以为谷奉君对叶城韵的感情已经减淡,正好可以将平日里的嫉妒转化为怒火,施加在方才恢复健康而又无力回击的叶城韵身上。
一日,叶城韵喝完之后全部吐了出来。
正当那几个侍女想要将药再次灌入她口中的时候,叶城韵直接从床上栽倒在了地上,在房内的侍女们马上变了脸色,急忙叫大夫。
蓓婴脸上惊恐,慌忙跑了出去,只不过她去找的不是大夫,而是闵御。
此时,闵御正干坐在自己的书房,神思游离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鸟之力对叶城韵来说有多么重要,打算将她的天鸟之力剥夺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怕叶城韵得知真相之后会怨恨自己……
但是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剥夺她的天鸟之力。
因为比起让她怨恨,他更害怕他会从自己身边离开,他从未像这样近乎发狂地爱上一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去想象一日没有她的日子。
就算是被她怨恨,他也想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为了让叶城韵好好休息,他一直没有去打扰她,以免自己的出现会激起她的怒火,影响伤势的愈合。
“谷奉君,夫人的婢女找您。”置殷推门进来说道。
“让她进来。”闵御还以为是叶城韵让她来的,立即对他说道。
蓓婴瑟瑟发抖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谷奉君,求您饶了奴婢,是她们……她们让我做的……”
“什么事?”闵御道。
“她们让奴婢端药给夫人喝,说是您让夫人喝的药,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喝了之后……”
闵御没听完蓓婴的话,便过去一刀斩了蓓婴的头,灰色的衣袖沾染了几滴鲜血。
蓓婴的头颅滚落到地上,被砍断的脖颈倒在血泊之中,不断向外喷射着鲜血,紧接着,蓓婴的身体被一刀刺穿,冰冷的刀刃刺透了她奄奄一息的心脏。
自叶城韵醒来之后,他便没有命人再去给她送过药,只是送了一些滋补身体的吃食而已。
一定是谷奉君原来的那些随身侍女自作主张,仗着资历较老,手中有些小小的权力,便想公报私仇。
他光是想着不去打扰叶城韵,倒是没有想过,自己若是长时间不去看望她的话,可能会令这些侍女误以为她们可以随意处置叶城韵。
置殷带着人尾随其后,将正在走出叶城韵寝殿的侍女们团团围住,全都押了下去。
大夫来了之后,诊断出叶城韵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并且因为长期服用药物已经胎死腹中。
寝殿之中的下人们忙进忙出,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寝殿之中端了出来,一众大夫全都围在床边,一脸惶恐地、深深地低着头。
寂静了多日的寝殿之中此时一片混乱。
叶城韵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身下是被鲜血染红的一大片血迹。
听到了周遭的嘈杂之声,她尚在昏睡之中,眉间不自觉地泛了一丝褶皱。随即一只手抚上了她的眉头,指腹缓缓捋平了她眉间的褶皱。
“孩子是保不住了,请谷奉君节哀。”一众大夫之中的一个说道。
闵御听到大夫的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沉默了良久说道:“下去吧。”
一众大夫在听到闵御的话之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在大夫们走后,闵御带着歉意看着叶城韵,抚摸了一下叶城韵苍白憔悴的脸。
为了代替谷奉君的位置,他必须事事做到滴水不漏。
谷奉君私交甚广,时常借着酒池肉林商讨一些谷奉君手下的买卖,常去的地点便定在阁楼三层。
倚仗着古崟皇室每月分发下来的薪俸,谷奉君根本无法过如此奢靡的生活。
而他大部分的钱财,都是来自于手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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