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望着二鬼放在床上的一卷东西,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着杨兴道奇怪的言语和举动,,心中充满了疑惑,心道:“这三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这个杨兴道答非所问,对我一阵吹嘘,难道是怕我因为今晚的事降罪于他。他放在床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弘历慢慢地来到床前,铺开竹席,见里面裹着厚厚的金丝软被,一层层的扒开锦被,扒到最后一层,弘历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一位女子的胴体赫然于眼前,身上一丝不挂,只盖着薄薄的一层白纱。
弘历吓的急忙转过身去,面红耳赤,心噔噔直跳,平复了良久,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人回答。弘历又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仍然没有人回答。弘历有点不知所措,急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出去等你。”刚要往外走去,听见这女子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行,我动不了。”声音微弱,犹如蚊鸣。
此时正是玉罗散药力发作之时,八妹浑身瘫软,没有一点力气,犹如将死之人,身体不受控制,就连说话都累的大汗淋漓。
弘历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间抬头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自己的黑色云锦袍子,便走了过去,拿起袍子,退回床边,背对着说道:“这是我御寒用的外袍,刚拿出来,还没有穿过,先给你披上遮挡一下吧,你若同意的话,就答应一声。”
弘历听到一声细微的回应,知道她同意了,便闭上眼睛,双手拿着袍领,回转身来,估算着位置,把袍子平铺在了床上,又立刻转过身来。问道:“可以吗?”仍是没有人回应。
弘历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来,慢慢的睁开双眼,只见大袍将那姑娘从头到尾全部遮了起来,弘历小心的将袍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姑娘的头部,只见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满眼地恐惧和愤怒,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犹如梨花带雨般让人见了心疼不已。
弘历安慰道:“姑娘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弘历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明真相,八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愤怒的看着弘历,小嘴紧闭,不说一句话。
弘历适才仔细琢磨杨兴道的话,早就猜到了此女子的来历,说道:“你是苗王的女儿苗八妹吧,你的家在哪?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八妹怒骂道:“狗官,少假仁假义,惺惺作态了,要杀我你尽管杀,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我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把你这些清狗都杀光。”弘历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把八妹的恶语相对放在心上,安慰道:“姑娘莫要动怒,我并没有恶意,姑娘为何会来到此处,我尚且不知,又怎会蓄意加害姑娘呢。”
八妹怒道:“是杨兴道的两个手下,趁我受伤把我抓了回来,还逼我服下了玉罗散,使我全身内力尽失,无法动弹。”
弘历“哼”了一声,怒道:“杨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苗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还公道。”
弘历看了看八妹蜷缩的身体,还有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而涨红的脸,心想:若是再继续问下去,问她何以被被子包裹着送来此处,不免引起尴尬,是以不再追问,说道:“今天晚上夜袭牢房是你带人干的吧?”
“是又怎么样?”
“牢房进出口隐秘,你怎么会知道的?”
八妹不屑的说道:“整个和畅园的地形我们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区区一个牢房的入口。”
弘历知道问不出真相,便不再问,说道:“我们大清一统天下,整个中原都是我们大清的领土,朝廷广施仁爱,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衣食丰足,朝廷每年都往苗疆拨付上百万元的赈灾款,救济灾民,为什么你们苗人还不满足,还这么痛恨朝廷。你们非要挑起战争,使你们的族人陷入战争的牢狱之中吗?,非要我们打到你们投降为止吗?”
八妹气喘吁吁说道:“胡说八道。朝廷的狗官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当成他们的奴隶,侵夺我们的土地和资产,任意宰杀我们的子民,废除我们的习俗,杀害我们的土司,让苗民们根本没有活路。杨兴道那个狗官,年年向苗民征缴多出三倍的粮食,交不出来就抓人抵债,这就是你所说的广施仁爱吗?”
弘历道:“杨兴道是朝廷的官员,他为官不清,朝廷自会惩治他,还苗民一个公道。”八妹一撇嘴巴,不屑的笑笑,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转过头去,看向了别处。弘历也笑了笑说道:“那你们口中口口相传的苗王就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吗?”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弘历说道:“请你转告苗王,我很想一睹他的风采,以后定会请他喝杯茶好好聊聊。”弘历转身走出了屋去,将子诚叫进屋来。
子诚一看苗八妹躺在四殿下的床上,大吃一惊,抬头向弘历看去,弘历说道:“什么都别问了,苗姑娘遭奸人陷害,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你将他抱到马车上,一定要将她安全的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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