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都说了自己叫做白衡,丹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眼中露出些许同情的看向一旁的镜流,道:
“病人的家属可以出来一下吗?有些话不方便当着病人的面单独讲。”
听到这话时。
白衡和镜流同时愣了一下。
白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听着这话总有有一种癌症晚期,医生宣布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的错觉。
至于镜流,她则是听到病人的家属这个词的原因,她其实还没有适应“白衡的家属”而非师徒的新身份,难免心颤。
不过镜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跟着丹士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白衡独自在房间内不解的疑惑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这么快就上流程了呢?
大概在他反复琢磨和猜测到底怎么回事时。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屋子的,就只剩下镜流了。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类似于病历单的东西。
还没接过,白衡便询问道:
“师尊姐姐,那位丹士交代什么了?”
镜流的雪颜始终冰冷,令人觉得难以靠近,也看不出任何神色,所以白衡从她的脸上是看不到自己“疑似病危”的悲伤的。
见白衡发问,镜流只是平静的开口道:
“她说,你纵欲过度,阳气贫乏,内耗太重,既损了寿元,又容易因此影响夫妻间的感情,说我是可怜人.......我告诉她我们还未成亲,她便劝我再考虑考虑,这种男人不能要。”
一瞬间,白衡的眼神清澈了。
自己纵欲过度?白衡自认打小守身如玉,怎么就被判定成纵欲过度了?
不过仅是片刻,他捏着眉心,接过了镜流手中的病例单。
待他的目光落在那病人的名字上时,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
呵呵呵呵呵.....白恒是吧......自己的名字还挺大众的。
他接着又抬眼望向镜流,整理了一下情绪,故意用一种落寞的语气开口道:
“那.....师尊姐姐,你还要我吗?”
沉默片刻。
“不要。”她的回答很果断。
“不用这么绝情吧。”白衡单手抵着下巴,脸上带着捉弄的笑意:
“那你解释一下纵欲过度的事情。”镜流再度开口:
“实践践真知,我一直为师尊姐姐守身如玉,时刻准备接受检验。”白衡轻笑道:
闻言,镜流虽然脸上并无变化,但那晶莹雪白的耳垂却隐隐有染上红晕的趋势。
其实指导了白衡这么久的剑术,镜流心里清楚白衡不可能纵欲过度。
若他真如那位丹士所说阳气贫乏,内耗太重,那是绝对无法修习剑术的。
“那她为什么会这么评价你。”
镜流收敛了心绪,再度问道:
白衡也停止了捉弄,无奈的苦笑一声:
“同姓之人,就和白珩姐一样,名字都唤作白衡。”
听到这话时,镜流也算是反应了过来。
沉吟片刻,她似是想起些什么,缓缓开口,主动提及了另一件事:
“同姓之人......说来,兴许是六百年前,我离开仙舟之时。也曾听到了相同的名字......那人以孽物之身,对着整个寰宇,公然挑衅帝弓司命。但结果不出所料,他在帝弓的浩荡神威之下同那半片星域一同陨灭。”
“说来也可笑,当时我还险些将此人误认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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