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月里,每日天未亮三队人马便集合奔赴不同的方向,着装统一,跑步前进。
星月和念念年纪小,跑不动的时候自家哥哥们轮流背,倒也不影响速度。
这镇上的生意一开始因为价钱原因,很多人想试又怕上当,沐神医和熊老大这两个托就起到了重要作用。
他俩穿着裘衣,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老爷,两人挨个摊子吃过去,边吃边感叹,“太好吃,太便宜了,得涨价。”
这下围观群众不干了,“不能涨。”
他们竟还两两拼单,等掏钱吃上了,大家都觉得值当,分量足味道好,关键从来都未曾见过,听说还是京城小吃,回去便可劲吹牛,一传十,十传百,除了这镇上的原居民,那些个赶集的回村后也会宣传,这横空出现的小吃天团没几日就火了。
正赶上年前大家都会赶集打年货,今年日子比往年都好过,谁都舍得买上一份带回去给家人尝尝。半月下来生意一直红火,有那眼红想闹事的直接被景珩几个拎走了,暴揍一顿还得讨好地去摊子上消费。有那模仿的发现成本太高,想打价格战都没法打,只能放弃。
半月之后三支队伍停业了,小年到了恰遇休沐日,大家聚在饭堂核账。
以沫翻看账本,快速地拿着炭笔在纸上计算着。除了以洺,其他几人根本看不懂。
景珩一旁看着以沫神情专注的样子,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刨去成本一共挣了八十七两三钱。”以沫放下笔,有些失望。
“唉,累了半月,这么些人只挣了八十几两。”
远山说道:“其实不算少了,一个摊每日能挣个两三百文,对寻常人家来说已经很多了。”
远河接着说道:“是啊,以前在村里,大家都是土里刨食,外出做工一日也不过二三十文的工钱。”
是啊,她们一件首饰一套衣衫可能都不止八九十两,可普通百姓起早贪黑做工多少年也积攒不了这么些银子。
“先想想这些银子可以买什么生辰礼吧,银钱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看我们哪个没瘦。”上官曦打断了众人的沉思,有些事情即便明白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还是将眼面前的难题解决了。
“我阿姐样样出挑,唯有女红太一般。”
“可嫂子她根本不需要点亮这个技能,衣衫多得根本穿不完好嘛,我们的手艺能比上揽月阁出品吗?”
“砚初师傅说桑姐姐师门里头过生辰都是要吃生辰蛋糕的,跟作坊里的石磨一般大,还有好几层,咱们也做一个呗。”
以沫、安宁和上官曦一溜说过去,按顺序到云烟了。
她们三个说的都好有道理,云烟想了想说道:“这是桑姐姐和世子哥哥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辰,是不是得与众不同些啊?”
“我们过生辰都得吃长寿面的。”星月接着说道。
“有蛋糕有长寿面,都是吃食啊!”念念眉头皱在了一起。
“要不再来个才艺表演,你们每人准备一样,到时候一起守岁也能热闹些。”景珩提议道。
“但这才艺表演也用不上银子,做个大蛋糕可花不了八十多两。”
“归海大哥他们不是经常说师门凋零,要生一窝崽崽嘛,桑姐姐应该也要尽一份力吧,要不咱们就给崽崽们做衣裳,那么多崽崽一年四季可是要不少衣裳的。”云烟非常认真地说道,
以洺一拍桌子,“好主意,我们一会儿便去城里采买布匹。”
这两个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景珩一想到自己要有好多个可爱的侄子侄女,便也热血沸腾,“行,除去订制蛋糕模具,其它全都买了布匹,一时做不完不打紧,慢慢做,辛苦你们几个了。”
以沫摆摆手,“我们平日里也是要练女红的,顺手的事。”
上官曦见事情商议好了,便火急火燎地出去找人砌烤炉,那么大个蛋糕得再砌个大号的。
两马车的布匹被悄悄拉回到微生家宅子里,大都是细棉,本来可以在自家作坊采买的,但那样便会露馅。
姑娘们这悄么声的行动成功地将微生老夫人几个给带偏了,蔺柔和上官青岚包括冯婶甚至还有西边过来的刘顺他娘,无事便窝在微生家的炕上,给那一窝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崽崽们缝衣裳,微生老夫人前段时间都在给自家重孙孙制衣,手熟得很。
上官青岚时不时地和刘顺他娘讨教西戎语,大家偶尔学上两句也觉有趣。
桑以兮最近之所以没发现端倪,是和陌离去了趟微生家族地,昨儿个夜里将微生至厚接了过来,微生家族里头的事处理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交给大儿子,他便不用费心了。
在南边耽搁的十几日,桑以兮带着陌离去了趟海边,说是年终度假。
刚下飞机,带着湿咸味的海风便扑面而来,两人身上的厚衣服顿觉穿不住了。
桑以兮坐在房车内,从空间里翻出一堆前世的衣服,挑挑拣拣,海边度假吊带裙是首选,早晚搭配一件线衫即可。陌离嘛,t恤配短裤,简单。
还有泳衣、冲浪板、海钓器具和潜水设备等等,桑以兮好一通忙活。
陌离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和东西,静待桑以兮解惑。
桑以兮也没多说话,直接在卧室里换好了吊带裙,这款白底裙面上点缀着淡蓝色的花朵,清新素雅,高腰的一字领设计显得身材更加的纤细高挑。她将长发披散开来,编成蓬松的麻花辫随意搭在肩头,简单化了个妆,便踩着着沙滩凉鞋走了出去。
陌离坐在沙发上闻声抬起头,那一刻只觉血液倒流,桑以兮那裸露在外白皙的皮肤让他有点头晕目眩。
“桑桑。”陌离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下一刻,两道血柱自鼻中流下。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
这反应着实有些大,桑以兮也没顾着乐呵,拧了把毛巾给他敷在鼻子上。
近在咫尺的桑以兮让陌离更加的紧绷,尤其是那泛着水润光泽犹如春桃色泽般的唇瓣。
他现在是佯装柳下惠呢?还是心动不如行动呢?
桑以兮注意到陌离的眼神有些幽怨又有些克制,似乎还有些……
下一秒她便明白了,雾色正浓,万籁俱静。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渐渐明亮起来,一阵清风夹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海水的湿意吹了进来。
“桑桑,好久没有研究了,一时没忍住。”陌离抱着她,意犹未尽,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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