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兮扬唇浅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那你们抓紧印吧,天黑就出发。”
靳霄刚想问出口,又生生忍住了,再过两三个时辰便知晓了。
夜幕降临,嵇堃泽和靳霄甩甩酸胀的手臂,几千张“传单”已经印好。
桑以兮在一边准备着火锅,招呼着两人过来吃。
“吃饱了好干活啊!”嵇堃泽笑道。
靳霄的近卫们便让掌柜的安排了吃食,晚上的行动桑以兮并不打算带着他们,明日他们便去上邑县衙帮忙。
靳霄有着隐隐的期待,这四五个月嵇堃泽可没少给他灌输前世的知识,他对桑以兮的师门甚是敬仰,可叹自己无缘加入。
晚饭后,桑以兮借着大家方便的时候,出了一趟城,清除出一片空地,将行动神器放置好,便又闪了回来。
朝嵇堃泽使了个眼色,他便和靳霄耳语了几句,靳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他立即转身回屋,叮嘱了那些近卫们,便兴冲冲地拉起嵇堃泽往城门口走去。谁料桑以兮在身后抓紧二人直接瞬移到了城外。
靳霄只感觉风驰电掣间便落了地,一阵头晕眼花,嵇堃泽扶着直升机定了定神。
“小桑桑,下次能不能慢一些。”
“桑姑娘的轻功实在是非同凡响。”靳霄越了解越觉得自卑。
“我们都不如她,她是我们整个师门最闪耀的那颗星,所以习惯就好,淡定,淡定啊!”嵇堃泽拍拍他的肩膀,便上了直升机。
靳霄苦笑,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嵇堃泽驾驶飞机,靳霄负责看舆图,这是他们此次出行绘制的,非常之详尽。
桑以兮的计划是先将昌安境内投放结束,所以今晚的三人组行动便从离得最近的大河村开始。
到了地点,嵇堃泽控制好直升机,桑以兮都不用索降,直接一跃而下,村子里路上的积雪都有清扫,桑以兮在房屋密集那处放下物资,然后敲响锣鼓,待各家都有动静,她便闪退了。
那些拿着油灯出了门的人,裹得严严实实只剩双眼睛在外头,他们看见地上摆得那些个麻袋,立刻蜂拥而上,可那张白纸黑字盖着红章的告示没有人看得懂,村长自然也被锣鼓敲醒了,还以为村里出了什么大事,待他凑着油灯看清了内容后,老泪纵横,“乡亲们啦,这是镇北王给咱们送粮食来了,还有治寒症的药材和冻伤膏药。”
那些担心大雪封路粮食无以为继的贫苦百姓感动地跪地磕头,这一夜整个昌安境内所有的村庄都上演着这样的场面。
微生子绪那处桑以兮特意安排在最后,他们停了直升机,进屋休息一下。
“小姐,你们这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到处是齐腰的积雪。
“飞来的。”桑以兮捧起热水喝了半杯,这一夜属她最累。
“啥?飞,飞来的?”微生子绪自然想不到飞机,他还以为几人一路是使了轻功雪上漂了,于是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绪叔,村里的人有没有受伤生病的?”
“放心,都挺好的,房子都是新盖的又是砖瓦的,大雪压不垮,牲畜棚子都烧了碳火,菜棚子也及时除了雪,又有寒霜在,生病的都及时给治了。”微生子绪一边说着,一边在炭炉子上煎着腊肉,腊肉切成薄片,在小铁锅里滋滋冒油。
“绪叔与二师姐的婚期看来近了吧?”桑以兮打趣道。
微生子绪老脸一红,“寒霜她不让说,让我再等等。”
“年前你们回去一趟,老夫人和沐老爷子都在庄子上,大家面对面将婚期定下来,你和二师姐都老大不小了,抓紧时间吧,庄子上的婚房都在建了。”
微生子绪心中感动,他将肉塞进烤好的饼子里,又加了些青椒碎,递给桑以兮,“绪叔谢谢你!”
桑以兮又和他聊了些作坊里的事,便准备离开了。
待微生子绪看着直升机升起的那刻,才明白他们确实是飞来的,小姐真乃神族后人,不得不服。
随后桑以兮他们回到了庄子上,靳霄暂且住到乌池弦的院子里,这一夜靳霄心中震撼,余波未平,小小的直升飞机如何能装下那么多的粮食和药材?桑姑娘既然如此信任他,他自然不会多嘴。且她行的是大义之举,他又何必纠结其它,好好休息晚上还要继续行动。
桑以兮回了院子,砚初便迎了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
“庄子上一切都好吧?”桑以兮紧几步进了她阿娘的屋,这外头实在是太冷了。
屋里屋外两重天,蔺柔一早醒来,还坐在炕上,月初月明这几日都睡在这里,天太冷了她不放心。
砚初答了一声“都好”,便赶紧进了浴室给她烧水,知她连夜赶路肯定要沐浴。
月初月明小脸红扑扑的,还在呼呼大睡,桑以兮轻轻地坐到炕上。
“兮儿,你爹在城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蔺柔低声说道。
“爹无事,我回来顺路去看过了,城里也没出什么事。”
蔺柔自是相信桑以兮的,见到女儿她的心也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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