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人与北冥向来毫无牵扯,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打家劫舍这等下三烂的勾当来了?”以清城对东瀛人的了解,这断不是他们做的。
且不说东瀛离北冥路途较远,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到北冥来滋事挑衅?更何况北冥守备森严,仅凭区区几个东瀛人,如何能透过重重戒备而进行打劫?来了北冥,仅是为了劫些钱财,而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置于险境,他们又能否甘心?
恐怕是有人想借着东瀛人的由头,来满足自己的私心,而试图将祸水东引罢了。
“这是何意?”沈时宴有些不明白,清城为何要这般维护这些生性凶狠的东瀛人。
“东瀛人打劫富商门阀,大家人心惶惶,巴不得都将家里的钱财存放于国库,此二者间,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清城经过层层推敲,终是得出这样的结果来;这倒像极了沈意玄的手笔。
“与皇兄有关!”沈时宴恍然大悟,近年来,皇兄兴修运河,如今竟还想在蓬莱仙山求仙问道,这都是需要大量钱财。
倘若真是沈意玄暗中操纵,圈大家的钱财,以充盈国库,当真可说得通。
此刻,沈时宴倒是想听听清城的见解:“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雁过留痕,只要他们有所行动,就总能找到纰漏;来证明这所谓的东瀛人,不过是沈意玄为满足自己私欲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这样,我们便可从中挑拨群臣与沈意玄间的矛盾,唯有君臣离心,我们才有可乘之机。”清城单手轻叩在案桌上。
即便,他们当真找不到丝毫纰漏,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也是可以的。沈意玄既然能凭空捏出几个东瀛人来,他们同样可以找出几个东瀛人来【认罪伏法】;届时再将一切指向沈意玄便可。
“想来东瀛人,自也是不甘心就这平白给人背了黑锅的;只要王爷您愿意出面,再稍加利诱,没准我们还可拉拢上东瀛势力;无论他们同不同意,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先生妙计!”沈时宴光是听着,心里便是亢奋不止。
不禁感慨,果然自己还是过于年轻,对洞悉朝堂之事,远不如清城。这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拉拢眼前人,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二人谈话间,身后的屏风有一道身影闪过。
“屏风后是何人?”沈时宴瞬间提起警惕来。
清城看着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知道是藏不住了,便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径直笑言:“王爷无需担心,是在下的一个朋友....”
“朋友?”沈时宴眉心并没有完全松开,就如同内心里并没有放下一般。
“阿絮,还不快出来见过王爷!”清城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眼前人疑心未消。
.....
靖州?栖霞寺
不觉间,已是接近黄昏时分。
时间飞逝,为了避免赶夜路,饶是再不尽兴,也只得先行回去;待来日空闲时再来。
就在二人刚踏上返途时,马车外传来一阵躁动。
人头颤动着,清河在马车内看不到内里情况;只是看到许多行人都围做一团;渐渐地,上前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堪堪堵住了沈意玄马车的去处,一时间,二人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