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现在跟着那个江易,攀上高枝了,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我承认,我惹不起陆家,也确实拿她没办法。”
舒桑月的语气满是嘲讽,林秋兰虽然听得出来她很生气。
以前她发火的时候,林秋兰就总是安静地待在一边等她发完脾气。
她知道她跟舒桑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资格跟她说话。
从前看着她苛待程斯念的时候,她也不敢多言,因为只会让她更生气。
舒桑月踱步走到窗边,那里摆放着一个陶瓷花瓶,瓶里插着鲜艳的黄玫瑰,盛开着,娇艳欲滴。
她微眯着眼,蹙眉,伸出手拎出了一支花,放到鼻尖处微微闻了下,又端详了一下。
接着手指使力,用力掐断,松开手。
黄玫瑰掉落在地板上。
下一刻,娇嫩的花瓣被坚硬的高跟鞋鞋底无情地碾碎。
林秋兰想阻止她,可是身体的疼痛突然袭来,她惨白着脸,额上冒出细汗。
痛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睫颤抖着盯着地上的花。
那些黄玫瑰是杨远昨天送来的,虽然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清醒的时候看着花瓶里的花,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来过。
舒桑月又走到病床前,看着痛到蜷缩着身体不断发抖的林秋兰,脸色平静如水。
“我还是想不通,程斯洺小时候那样欺负她,我以为她肯定恨死程斯洺,肯定会很乐意跟我合作搞垮他,没想到她是个死脑筋。”
她一直记恨程斯念把当年那个女人流产的真相告诉程斯洺。
林秋兰颤抖着眼眸,看了她一眼,“你……”
舒桑月叹了一声,“还以为她被欺负多了,能跟我站一边呢,结果说什么不想介入,还口口声声说对钱没兴趣。”
她冷哼一声,“对钱没兴趣,怎么会攀上陆家,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虚伪至极。要不是她不听话,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她的语气开始变得飘忽,“好吧,就当她真的不在乎钱,不在乎身份,那至少她应该很在乎你吧!”
林秋兰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意,身体的痛楚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让她痛晕过去,连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舒桑月冷声说道:“看你这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等你死了,你的儿子也被判了死刑,不知道程斯念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一想到程斯念会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觉得畅快,真想亲眼看一看。
林秋兰闻言瞳孔一震,浑身颤抖,猛地抬手紧抓着舒桑月的衣服,浑浊的眼里布满了恐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舒桑月一脸嫌恶地把衣服从她手中扯出来。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昨晚杀了人,现在已经被抓到公安局了,很快就会被判刑,难逃一死。”
舒桑月的目光如毒蛇,阴冷湿滑,说到最后一个“死”字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让人不寒而栗。
林秋兰难以置信,惊骇之下,加上身体剧痛,她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一歪,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舒桑月脸上露出得逞的快意,气定神闲地走出了病房。
一直守在门外的朱姐走进房内,见林秋兰昏迷不醒,吓得立刻按床边的呼叫铃。
抢救室里一阵兵荒马乱。
朱姐心乱如麻,赶紧拿出手机先拨了杨远的电话,提示手机已关机。
她又拨了程斯念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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