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里乱成了什么样,林弋和她的阿兄不知,一行四人下了山,又在山脚下逛了逛,才骑上马往回走。
林平见小妹来的时候都不曾害怕,回去的时候也就不担心了,交待林弋要抓牢了,打马便跑了起来。
别说马狂奔的时候还挺过瘾,纵马扬鞭、四蹄腾空,人坐在马背上一起一伏的,就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耳畔是呼呼风吹过的声音,这感觉别提有多奇妙了。
林弋心下已经期待她长大后自己单独御马奔跑时的模样,啧,还真想快点长大了呢。
就现在她的这副小身板,别说自己一个人骑马了,就是单独靠近马匹一步,她阿兄也是不允的吧。
三匹马越跑越快,沈樉偶尔还回头看上一看,察觉那小女娘竟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模样,心道不愧是林叔的后代,骨子里就透着无所畏惧的勇气,只可惜是个女娘,不然也可似她阿兄一样,跟在他的身边做事。
比去时所花费的光景少上一些,前方京安城的西城门就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打马来到城门口前,几人便下了马。
无论你身份几何,进出城门必须要下车、下马配合检查,即便不方便下马车,也要打开车门掀了帘子让城防营的卫兵检查,这是规矩,也是朝廷的律令。
还不等长清跟守门的卫兵交涉,就从城门里冲出来一人,见到沈樉兜头便跪。
“大郎君,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夫人打发了仆出来寻大郎君,让您现下就跟了仆回去。”
他都躲出府了,就表明了不想见到吴家人,母亲还使了人出来寻了他回去做甚?
难不成还要让他与一个八岁的小女娘谈情说爱?
沈樉的眉头拧得死紧,抿着唇不言语。
听令来找人的仆人一见沈樉的这副模样,心想可能是他的话没说清楚,于是站起了身小心凑到了沈樉的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就连离他们不太远的林平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
沈樉不曾料到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当下有些不解。
他们沈府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几房之间也不曾因为一些琐事而发生过龃龉,现下父亲的小妻出了这样的事,即便是他人回去,又能做什么。
“回大郎君,是老夫人的交待。
还有仆临行之前,林管事把仆叫了过去,说府里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或许要寻出是何人所为,他一个外男不好在内院里四处寻访,有您陪着遇事您能主事,再一个也不会落了他人的口舌。”
最重要的是跟他的父亲也好有个交待吧。
林叔的为人很受父亲的信任,虽然这里面有他舍命救了自家父亲的原因,但沈樉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林叔的自身秉性,以及他对自家父亲的绝对忠诚。
“郎中怎么说?”
“回大郎君,仆不清楚,仆出来的时候府里的郎中怕是还在诊治。”
“知道了,我们这便同你一道回府。”
他们这边说完了话,长清那头也跟城防营的卫兵道了清楚,几人齐齐上了马,沈樉想了想还是把林平叫到了近前,交待了要与他分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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