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诡谲的后宫,此时在世玉的眼中,已经没有那么多疑团。
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皇后发生,这一切的起源便是嘉靖对于当年壬寅宫变,耿耿于怀。
如今皇后已去,后宫谜团也该解开了。
知道这一切的人便是老道陶仲文,世玉多日以来冥思苦想,自己看似巧合的离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当遇到麦星外放,段崇文分归夏言。
世玉一切都明白了,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敢与严嵩斗心眼,必然是朝中元老,举足轻重的唯一人,正是陶仲文。
麦琪作为东厂第一红人,兼领内外事宜,过了一个时辰,事情办妥了。
世玉看着小太监送来的纸条,将信将疑,纸条上仅仅写了四个字,“红墙枝头。”
正所谓春色满园管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在这宫门外专门有一家酒楼,叫杏花亭。
多有胆大的人,在这亭中,口出豪言,放肆恶语。
来往官吏,视而不见,这亭中,多是锦衣卫的密探和东厂的番子,刺探百官。
世玉身为锦衣卫千户,心中早有耳闻,纸条所指,必是此处。
来到杏花亭,已经是半夜时分,这里由繁华变作平静,只有零星几个酒保,在收拾着是散乱的桌椅。
看着干净的楼梯,世玉毫不客气,信步上楼,来网酒保,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二楼有一处雅间,屋内四四方方一张小桌,桌上三荤两素,荤的是酱牛肉,猪头肉,烧鸡,素的是凉拌萝卜丝,麻辣豆腐丝。
两张小凳对坐而放,凳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老道,席地而作,对着大开的空门,闭目养神。
世玉对着老道,一声拜问,“道爷,你请了!”
“严大人,你先请。”
世玉,毫不客气,扯过一个板凳,转了一个角度,坐在了桌子上的一角,世玉想的是,你往左,我便往右,决不跟你对坐。
那知,陶仲文,来到板凳边,微施一掌,劈断板凳,只坐了半边凳,却是稳如泰山,另外半边,早已卡住了世玉的板凳。
这般手法,世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道爷,请。”世玉倒下两盅酒,“容我借花献佛,敬道爷一杯。”
“恳请严大人,一同举杯。”
“多谢道爷。”世玉浅浅回应。
二人正事不聊,全是闲话,待到五更时分,酒已经喝尽了,道爷当即收住了笑容,“严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道爷,白莲教,你听过吗?”
“有所耳闻,在永乐年间,早已被剿灭了。”
“灭的不过是,山东州府的,当年的白莲教遍布全国各地,历朝历代都在清剿,道爷不要诓我。”世玉眉目冷峻,淡言淡语。
“严大人,灭了,确实灭了,如今不过是有人假借白莲教之名,到处行骗而已,严大人,莫要上当受骗啊。”
“道爷,这皇城中,你是最清醒的人了,如今严世玉,身处困境,有事相求啊。”
老道浮尘挥动,“老朽,年事已高,如何帮得了啊?”
“道爷,我有三条理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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