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红烧鱼、烤鸭、烤羊排、卤肉、笋子烧鸡,称得上素菜的只有绿豆凉粉和鸭架汤里最后扔进去的一把豌豆尖。
这些是段晓棠一上午脚不沾地的成果。
林婉婉盛一碗卤肉一碗红烧肉装在食盒里给柳家送去,和房东挨得近,偶尔需要表示表示,何况昨日借了人家的奴仆。
“洗手,洗手,吃饭了!”林婉婉招呼众人。
正堂里段晓棠坐下来,“四盘八碗的我不懂,反正能做什么大家吃什么。”某种意义上的客随主便。
林婉婉拍着手,宣布道:“酒、饮子、汤大家随意,开动。”
白湛卤肉吃过不少,片成薄片的烤鸭旁边放着薄饼配着葱丝瓜条。显然吃法与常见的不一样,“这怎么吃?”
“我教你。”林婉婉拿着一张薄饼,筷子夹着一片带皮鸭肉蘸着酱料放在上面,再加上葱丝瓜条,卷成一卷塞进嘴里。
当然还有更狂放的吃法,为了形象不做展示。
其他人有样学样,薄饼卷肉入口,白湛觉得烤鸭滋味更好,等到吃到红烧肉,又觉得一辈子最爱的就是它了。
见异思迁的速度比段晓棠还快。
两个男人本就饭量大,白三娘习武强身也不遑多让,胜在吃相上佳,不会觉得粗鲁。
林婉婉感叹一个个都是做吃播的好苗子,唯独她和祝明月两人吃的慢条斯理。一来习惯味道,二来为了减肥长期节食胃口不大,即使来大吴几日逐渐放开也不能一蹴而就。
美食在口,白湛觉得比起习武从军,段晓棠更该做个厨子,却不知段厨子根本没有从军的心。
红烧肉入口,白三娘才信了段晓棠所说的文人的确有才。
吃到半程,林婉婉起身去厨房给两桌人添过一回菜,“慢慢吃,厨房还有。”
桌上只有白湛杜乔两人喝酒,推杯换盏间深刻认识到卤菜才是真正的下酒菜。好在度数低除了微微上脸外,并未喝醉。
原本三人的分工是段晓棠主厨,祝明月和林婉婉轮流打扫洗碗。酒足饭饱后素云几个主动站出来承担收尾工作。
林婉婉道:“锅里有热水。”从屋里拿出几颗药丸出来,递在几个饱食之人面前,“吃了。”
“什么东西?”白湛问道。
“消食丸。”
虽然有些丢脸,几位客人还是认命地各自拿了一丸。又到厨房里给几个洗碗的人各发了一颗。
“我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白湛做在椅子上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两喝了酒,消会食,去客房躺躺。”林婉婉道:“三娘去我屋里睡吧。”
“我没喝多!”白湛反驳。
林婉婉在他眼前伸出两根手指晃一晃,“这是几?”
白湛轻轻推开,“二。”
有些酒气,但思维清晰,不算喝醉,林婉婉索性不管了。
念着最后一筷子豌豆尖,“正好春天,我们去城外挖野菜吧,焯水后拿香油拌一拌,那味道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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