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皱起眉头,他们一路从宜州逃到松州边境,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乔风这伤若是调养不好,只怕会落下病根。
于是道:“我让暗六过来给你诊治。这段时间你安心养伤,其他事不必操心。”
得知冬生他们即将回来,宋芫便让暗六从西江镇赶来。
暗六医术不用多说了,活死人肉白骨虽有些夸张,但绝对是妙手回春。
宋芫记得曾有一回,村里有个孩子误食毒蘑菇,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请了张大夫来,张大夫把了脉,只是摇头,开了几副催吐解毒的药,却也没什么把握,直说准备后事吧。
孩子爹娘哭得死去活来,差点晕厥过去。
他们家丫头倒是机灵且冷静,直接跑去学堂求暗六救人。
暗六赶到后,几针下去,那孩子竟奇迹般地缓了过来。
此事过后,暗六在附近几个村子名声大噪,常有百姓慕名前来求医,就连张大夫也恨不得拜暗六为师,学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暗六烦不胜烦,除了必要的授课,其余时间都躲在药房里研究医术,轻易不肯露面。
宋芫正想着,暗六已经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素色长衫,面容清俊,眼神沉静如水。
“伤者在哪?”暗六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乔风身上。
乔风刚要起身行礼,暗六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脉搏。
片刻后,暗六眉头微蹙:“箭伤未愈,又添新伤,气血两亏。左臂筋脉受损,需针灸调理。”
说着,他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几包药材。
“躺下。”暗六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乔风依言躺到榻上,冬生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六的动作。
只见暗六手法娴熟地在乔风左臂几处穴位扎下银针,又取出一包药粉,用温水调成糊状,敷在伤口处。
“每日换药一次,七日后再来复诊。”暗六收好银针,又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冬生,“按方抓药,早晚各一服。”
冬生接过药方,连连道谢。
暗六微微颔首,接着开口道:“你也有伤?”
冬生连忙摇头:“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早就好了。”
暗六却不理会他的推辞,直接拉过他的手腕把脉。
“气血不足,脾胃虚弱。”暗六皱眉,“需调养。”
说着,又写下一张药方:“与他同服。”
冬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不用......”
“听大夫的。”宋芫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这段时间你们就安心住下,好好调养身体。”
安顿好二人后,宋芫才有空拆开舒长钰的信。
信中说,他已查到秦海与郭通海勾结的证据,正设法追查幕后主使。
此外,朝廷已派兵镇压福王叛军,但战事胶着,短期内恐难平息。
信的末尾,舒长钰写道:“冬生与乔风既已平安归来,你且安心。待此间事了,我便回广安府与你相见。”
短短几行字,宋芫却反复看了好几遍,仿佛要从字里行间读出更多信息来。
他将信小心收好,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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