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按下许都的纷纷扰扰不提,却说并州的张郃等人。
大军的主力于十月初屯于晋阳进行休整,而张郃作为此次讨伐匈奴的主帅,当仁不让的聚齐了此次参与作战的主要将领,进行任务分配。
张郃看着地图,沉声道
“此次作战,我们的目的是尽量杀伤匈奴的主力,力求全歼,此事乃我大汉数代人的期望,诸君切不可大意,务必小心行事。”
“我意,大军分三路挺进,曹纯将军与赵云将军兵分两路,一路走雁门、过云中、五原、至朔方过浮桥进行迂回后直插美稷。”
“一路走西河、高奴、上郡、龟滋同样迂回后目标美稷。”
“两路人马皆以扫荡为主,但凡所经匈奴部落,不留隐患,尔等可明白?”
众将闻言,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所谓不留隐患,无非是男丁杀绝,至于匈奴女子,让她们自己去寻汉人的城池,能活下来多少就算多少……
张郃见状点了点头道。
“第三路,乃本将主力骑兵,本将会先屯兵马邑,两个月后向西直插匈奴王庭美稷,能不能赶上决战,就看二位将军的效率如何了。”
张郃说完拍了拍手,将注意力集中在地图上的众将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这才继续开口道。
“关于此次会战本将有几点要说,一者,此次与以往不同,大面积的骑兵扫荡必然缺乏粮草补给,此次允许就食,不过仅限于匈奴部落,牛羊皆可,别让兄弟们饿着肚子就行。”
“哈哈哈!将军就等你这句话了!”*N
张郃笑了笑,继续道。
“二者,本次各营都配备了新式连弩,我等不但要试验其合适的战法,也要注意保持其数量,别看到几个匈奴兵就给我乱放,决战之时可别打没了弩箭给我让兄弟们拿命去填你们的失误!”
“喏!”
张郃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三者,出征之时丞相曾再三叮嘱,生水不可饮,要喝都给我烧熟了再喝,哪怕是渴死也不能被毒死,谁要是带了瘟疫闹出麻烦,本将必给你在匈奴王庭上立块碑,碑文上就写:某某自愿追随骠骑将军,饮毒水以避匈奴刀兵!”
张郃话音一落,众将哗然,有人大叫。
“将军,你这是惩罚还是褒奖,千百年之过去,后人怕是只记得这个喝毒水的倒霉蛋了!”
“是啊将军……”*N
张郃闻言,笑骂道。
“那就多立一块,上面把参战立功的兄弟名字都刻上去,让这些人显显眼。”
“将军咱们十几万人呢,一块不够啊!”
张郃闻言哈哈大笑道。
“那就多立些,把名字刻满它!”
“哈哈哈,将军威武!”*N
张郃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
“行了,不来这一套,本将只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让我大汉的百姓看到尔等凯旋的身姿!”
说着,张郃开口又道。
“赵云!”
“末将在!”
“你第一路,这一路最长,散居的匈奴人也最多,看你的了!”
“喏!”
“曹纯!”
“末将在!”
“将军走第二路吧,虎豹骑人数不多,如同丞相的眼珠一般珍贵,可别给丞相打没了啊。”
“喏!”
张郃下完命令拱了拱手,道。
“二位将军,保重!”
“张将军珍重!”
张郃目送赵云、曹纯二人出帐,却忽觉身上一紧,回头看去,却是曹彰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
“公子,你就跟着本将的中军,做个副将吧。”
曹彰闻言,无奈的挠了挠头——盔?随后这才尴尬的放下手,低声道。
“没劲……”
张郃苦笑一声,拍了拍曹彰的肩膀,没说话,只是默默坐下看着地图沉思。
曹彰他是真不敢放出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算灭了匈奴那也是输了人生……
“硬仗都给赵云了,希望他能顶得住吧,别怪我,这也是丞相安排的,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郃有些失神的看着并州地图,轻声呢喃着……
曹彰闻言撇了撇嘴,没说话。
赵云的武艺没得说,这次灭匈奴实际上就是在考验赵云的统兵能力,这事甚至他比张郃都清楚,不过进入并州之后,曹彰才发觉,并州的局势比预计的要严重很多,想必作为主帅的张郃也感受到这份压力了吧……
虽然匈奴分裂成了两部,单并州一地的南匈奴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便呈现了一幅死灰复燃般的景象。
尤其是在於夫罗回归并州统一了并州匈奴之后,并州的匈奴族群更是得到了一段难得的喘息之机,虽然在他死后,匈奴再度分裂成了五部。
如今匈奴在并州的数量经初步统计已然接近四十万,除去妇孺与老弱,匈奴的可用之兵至少也在十五到二十万之间。
而於夫罗的儿子刘豹也继承了左贤王的位置,匈奴向来以左为尊,而左贤王也是匈奴实际意义上的王储。
这也说明,目前的匈奴是有着统一指挥能力的,并非是一盘散沙的状态。
此次北上曹彰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这个刘豹,当然还有他的几个儿子,此事除却国仇之外,还有私人恩怨在内,当初他现在的师母之一蔡琰便是被刘豹掳走,正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个仇必然要他来帮刘章讨回来!
“传令幽州阎柔,对幽州匈奴部落进行同步扫荡!这一次,本将便将这一族彻底灭个干净!”
曹彰闻言看了看张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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