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仔细说说……”
黄忠皱眉看向阎圃。
阎圃也未隐瞒,将巴地外族之事细细讲解了一番。
黄忠听罢,摸着颌下长髯道。
“小事而已,无非便是武力震慑外加给些甜头罢了,待到汉中事定,某走上一趟便是……”
黄忠说着,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阎圃与张鲁,心思微动,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阎圃见状,忙道。
“张太守,您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黄将军的子嗣么,还不快些让将军过目?”
张鲁闻言一拍脑门,道。
“哎,你看我这记性,来人,快将贺礼呈上来,送与将军过目!”
不多时,几名婢女取来己方礼盒放在黄忠面前一一打开。
张鲁起身介绍道。
“黄老将军请看,这第一份礼物,乃是一对玉佩,这成色虽好,但来头却是更大,据说是那和氏璧的边角料雕琢而成,当然这都是传闻,不知真假,还请老将军不必挂怀,其上新刻雕文乃是在下所绘,权当是为公子送上的护身符箓。”
黄忠闻言大惊,无论那和氏璧一说的真伪,单这玉料的成色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更兼张鲁亲手刻画符箓,更是价值连城,须知这张鲁可是传说中张天师的后人,如今天下道门之中真正的执牛耳者之一……
“老夫替犬子谢过张太守厚爱!”
张鲁闻言摆了摆手,道。
“小事,老将军请看这第二份礼物,此砚曾为大儒杨震用过之物,其上更有其题字,算是一件难得之物,望公子可饱学经史为将军光耀门楣……”
黄忠闻言,再度施礼道。
“张太守费心了。”
张鲁摇头,拿起匣中的金丝马鞭,道。
“不敢,将军这第三份礼物,乃是一头幼马,马儿的双亲皆是难得的大宛良驹,希望公子能够继承将军的一身武艺,为我大汉征讨四方之敌。”
黄忠闻言,躬身道。
“多谢太守,老夫受之有愧啊……”
阎圃见状,起身施礼道。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实是有事相求,还望老将军成全。”
黄忠闻言皱眉道。
“何事?”
张鲁摆了摆手,道。
“此事还是由某亲自来说,老将军,家母早年委身刘焉使我兄弟二人活命,不料那刘焉死后杀我母以泄私怨,这才有在下据汉中以抗益州,如今丞相天威已至,我等不敢以私怨而毁国事,只是这杀母之仇不报,实在是有违人伦。”
黄忠点了点头,看向张鲁,道。
“确是如此,不过丞相志在天下一统,若是这刘璋……”
张鲁闻言点了点头,道。
“将军所虑正是我之所忧,不过那刘焉曾私造龙袍,此乃大不敬之事!其子刘璋平日也多有违制之行,种种证据若是细查,皆可寻得一二,还望老将军巴地一行之后为我等佐之。”
黄忠闻言摸着下巴,半晌才道。
“若此行可取得证物,本将自然不会放任这等图谋天下的恶贼逍遥法外!”
张鲁闻言大喜,道。
“将军!若此事可成,在下自然还有厚礼奉上!”
黄忠不置可否的举起酒樽,道。
“张太守,请!”
“请!”
……
数日之后,先是汉中大族杨家被连夜剿灭,随后汉中献降的文书直奔许都,同来的还有黄忠、张鲁等人的联名上疏。
益州前州牧刘焉私造龙袍意图不轨,其子逾制,比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恳请朝廷出兵伐之!
此事人证物证俱全,甚至还有刘焉早年与杨松等人密谋的书信。
一时间,朝野震动,天下哗然!
不久之后,曹操急调张鲁进京,黄忠则被任命为新任汉中太守,严密监视益州……
……
曹操的确是想要谋取益州,不过还是暗自劝着自己。
“急不得,此事急不得……”
而宅在家中的刘章则看着送来的书信,轻笑道。
“这还真是奇妙的展开……黄忠竟然与夏侯渊成了结拜兄弟……不过这张鲁……呵呵……”
刘章说着将书信丢在一旁,目光却投向了北方,喃喃自语道。
“不知战事如何啊……”
曹冲在一旁捡起书信看了看,问道。
“师父,这汉中之事徒儿看着有些诡异啊。”
刘章闻言,笑道。
“这事有何难解?那黄忠原本了无牵挂,如今既然有了子嗣,必然要给孩子留下些家业,要知道他可是不年轻了,人之常情而已,别光看经史,要学会揣摩人心,用人之道并非简单的善恶忠奸可以一言而蔽之……”
说罢,刘章拍了拍曹冲的肩膀,起身走出了他的小院……
……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凉马腾接到了许都的诏书……
“文约,曹操召我进京,你说我是否该去?”
马腾将诏书递给韩遂,有些茫然的开口问道。
韩遂拿起诏书看过之后,道。
“曹操势大,如今更是下了汉中,那夏侯渊屯兵陈仓已有数月之久,若是不尊怕是……”
马腾点了点头,道。
“文约说的是,看来这一趟老夫是必然要走了,如此,凉州之事还要拜托贤弟了。”
韩遂闻言抱拳道。
“兄长还请小心行事,莫要让曹操害了兄长。”
马腾点了点头,又疑惑道。
“不过这曹操随圣旨来的信中点名要我带上小女究竟何意?”
韩遂闻言轻笑一声,道。
“无非是寻求联姻罢了,此乃帝王之家惯用之手段,有此事为证,至少说明那曹操对兄长并未起杀心,西凉苦寒,羌人肆虐,他曹操还是希望兄长可以替他曹家镇守此地的。”
马腾闻言恍然,道。
“贤弟说得在理,当是如此啊,哈哈哈。”
……
建安十四年十一月初八,马腾将西凉交予义弟与长子马超同管,携马铁、马休、马云禄二子一女东进许都,随身只带了本部一营老兵以作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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