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凯旋而归,江湖中人齐聚医道门,逍遥叟见到白长鹤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这是作甚,快起来。”白长鹤扶逍遥叟起身。
逍遥叟激动的眼圈泛红:“当年若不是您救了我一命,哪有今日的逍遥呢?”
“不提那些,这些侠士能来襄助,医道门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时疫凶险,百姓艰难,不能宴请诸位,待此间事了,请诸位到京城四海食府一聚。”白长鹤说。
逍遥叟和白长鹤依依惜别,率领江湖中人离开。
晏姝感慨,仗义每是屠狗辈,此言不虚,但凡寻常百姓,到庙堂之上的高官,提到江湖人,要么惊恐,要么憎恶,可在文洪县,江湖人的大义可见一斑!
晏泽盛在傅玉宁凯旋归来后,去见了宗奇。
宗奇满脸喜色,虽说要为楚家和二皇子效力,可身家不能都搭上,把病根拔出后,文洪县的时疫就不会继续肆虐了,这才是宗家的根本啊。
“宗家主,只怕他们还有后手,如今倒是有什么都不跟我说,看样子是防备我了。”晏泽盛说。
宗奇笑着拍了拍晏泽盛的肩膀:“无妨,无妨,你可是知县,只要这里的时疫结束了,那就是大功一件,放心吧。”
“借您吉言。”晏泽盛拱手。
宗奇请晏泽盛落座,问道:“义庄里的真是郑子成吗?”
晏泽盛一惊:“这话从何说起?宗家主的意思是这还能另有隐情?若是这样,他们岂不是对我动了杀心?我还想着时疫结束后,上京请罪呢。”
“那倒不是。”宗奇看晏泽盛的表情不像假的,也就放心了,他倒是让人去义庄看过了,郑子成的画像自己手里有,去的人回来也说是本人,可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是当朝丞相,死在这里对晏泽盛来说,那无异于天都塌了。
晏泽盛唉声叹气:“如今别说有功,能无罪都是皇恩浩荡了。”
“这倒也不能怪在你头上,祁世儒是本地人,最熟悉此地的风土人情,文洪县靠近望江山,猎户极多,刁蛮不易驯服,若非如此,郑相也不会殒命在此啊。”宗奇说。
晏泽盛抬眸看宗奇,转而笑了:“确实,宗家主言之有理。”
宗奇见晏泽盛一点就透,十分满意,话锋一转:“沈行简倒是可共谋大事的人。”
晏泽盛心里发笑,宗奇这种人,真是颇有井底之蛙的模样,这是要让自己做傀儡,可他忘记了,小小文洪县,他就算就在这里颇有产业,可放在京城里,只怕都不够那些商贾看的。
别说楚展,就是二皇子在京城也要谨言慎行,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还试图把沈行简也拉到这贼船上。
“我与沈兄是同科,确实很是投缘。”晏泽盛说。
宗奇起身从架子上取了檀木匣子,放在晏泽盛面前:“这是一处不错的宅院,等时疫过后,泽盛可操办婚事了,大婚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父亲!”宗芙蓉在而门外出声,这声音里蕴含怒气,撩起帘子走进来,冷了脸色:“你糊涂,他也配得上我?一个势力小人!我瞧不上!没见他处处都听你的,可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
晏泽盛抬眸看着气得脸色泛红的宗芙蓉,宗家这位小姐,有点儿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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