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没好气地挥挥手道：“滚蛋，滚蛋！”
撵完人之后，又不由叮嘱了一句道：“吃完了早点回来！”
看着俩孩子玩闹着远去。
吴远回过头来，就听老许头提起道：“小远，你看这么多种蛋买回来，老四家里那窝棚，就孵不过来了。转移到村部这房子来，得不少钱倒饰。”
吴远不假思索地道：“许叔，这钱该的得，不能省。毕竟种蛋都是钱买的，可不能孵坏了，容不得一点差错。”
“倒是等这一批麻鸭差不多的时候，让慧琴看看，能不能挑选一些做种，以后实现自给自足。”
说到这里，杨支书发话道：“可投委会的这点钱，东挪一点，西借一点，我怕过不了几天，就成不了气候了。”
这显然是俩人的理念冲突。
吴远发现，李会计夹在中间，一脸苦相。
“爹，未必要动投委会的那点钱。村里担保一下，从银行里借点出来。等
孩子们意兴阑珊地，要上楼睡觉。
让人想不到外头竟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冷。
话说到这份上，老许头豁然开朗了，当即道：“不用不用，粉一下墙、盖一下炕床，也不了几个钱。俺老许卖个面子就够了，用不着你出马。”
不仅孩子们洗得是小脸通红，而且黄茉莉、蔺苗苗几个大姑娘，更是活力四射的。
结果这时媳妇杨落雁跑过来说：“爹刚打来电话，说电一会就能来。”
吴远看着锅底壮大的火光道：“算了，这也就几分钟的事，都不用烧开。”
黄茉莉裹紧羽绒服，依旧难掩聘婷的身段道：“我听说要迎财神，放鞭炮，就出来看看。姐夫，有没有烟？”
话音刚落。
黄茉莉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吴远催促道：“愣着干什么，放烟呀！”
吴远摆摆手道：“别介，你们这都刚洗过的，回头再忙一身汗，等于白洗了。”
只觉得身上背着一股子债，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的。
刚才那样子，实在太危险了。
等到二人出了大门，吴远把一万响鞭炮往菜园子的篱笆墙上一挂。
直到鞭炮炸响，才回过神来。
等到他洗完澡，躺到床上，电力都没有恢复。
只是当下农民的朴素观念里，不会想到这一层。
吴远才认出对方是黄茉莉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等一会就好了，热水器很快就热了。”
不仅如此，恐怕一会连鞭炮都炸不醒。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鸟悄的身影，打楼上下来，直奔自己而来。
吴远回到家里，小楼生香。
吴远不以为意，倒是把黄茉莉吓一大跳。
接着就见吴远把烟头递给她。
吴远接着道：“爹，你那投委会采购物资之前，也可以考虑从信用社贷点出来。”
李会计不假思索地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吴老板每天思考的都是多大的生意？咱村里的这摊子事，放他眼里，还算是事么？”
杨落雁起身要去灶房烧热水。
吴远穿上衣服，披上羽绒服，捎带上烟和打火机，出了小楼。
也幸亏吴远坚持烧水了。
吴远打开水龙头，等待着锅里上水的过程，顺便把灶眼里的火引着了。
杨支书跟着眼前一亮道：“是哦，稳赚不赔的事。但贷款周期，会不会长了点？”
就听杨支书喟然道：“村里的事，咱们觉着有风险。他做的生意，同样有他的压力。只不过他不跟我们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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