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小师弟身上找补回来?”
一句话极尽嘲讽。
然而墨夭良却似没有受任何刺激,反而欠身道:“是夭良见猎心喜,过于心急了。”
严方眯眼,抬手摘过一片云,对着远处一片虚无处一按。
狂风大作。
字圣跟墨离的身形便被迫现身。
字圣一身剑意纵横,须发皆张。
墨离白袍破烂,却笑意盈盈。
二人现身分开后,墨离抖了抖袖子,白袍恢复如新,毫无破损迹象。
字圣也收剑回鞘,一身狂暴气息如偃旗息鼓,瞬间平寂。
严方冷哼一声:“看来成圣数千年,已经让你的脑袋昏聩了。
居然能中调虎离山这种鬼把戏。”
字圣面露惭愧,欠身道:“夫子教训的是。”
严方又瞥了一眼墨夭良,淡淡道:“若你少些阴谋诡计,说不定‘水’字是你修出也未可知。”
墨离呵呵一笑,墨夭良却黯然失神。
墨离嗤笑道:“他拿这话诓你,你也信?”
墨夭良征询地看向严方。
严方却不再搭理他了,盯着墨离沉声道:“他是我儒家弟子,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墨离一脸无辜模样,似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字圣终于开口:“墨离,学宫知道你的大道所指,也不会干预你的谋划。
同样,你也不得对我儒家弟子出手!”
墨离一脸为难:“许夫子,可那样的话我的大计就难以施展……”
“那只能说明你的修为还不够。”
字圣嗤笑,“他可是一域开创者,便是至圣先师、道祖也只是与其平起平坐。
你的野心不小,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就连我这个儒家四人垫底的存在你都拿不下,还谈什么再造天庭!”
墨离连连摆手:“字圣!许夫子!这样的话可不好乱说的。
我墨离就算野心再大,也不敢生出这样天下共击之的蠢念头。”
字圣不置可否,抬手又捏住一枚晶莹玉简,凝出两个字,分别是“字”、“典”按在上面,当着墨离的面递给苏东甲:“若他再纠缠你,捏碎此简,下次我会带着礼圣一起过来。”
苏东甲忙不迭点头。
礼圣周丹,儒家四圣中杀力最高的。
显然,字圣说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警告墨离。
再敢乱来,就是生死之战了。
墨离满脸委屈:“许夫子,这样不好吧,儒家不是讲究以理服人吗?”
字圣冷笑:“你以为老子练剑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就是为了道理讲不通方便砍人的!”
墨离啧啧称赞,两手伸出,啪啪鼓掌,甩得两只大袖呼呼作响、
“听君一席话,令人茅塞顿开。果然读书是狗屁,儒家更是狗屁……哎呦!”
墨离一捂脑袋,赶忙拱手朝天空某处赔笑,“周夫子来了哈,实在是……”
“滚!”
一个威严声音响起。
苏东甲心神一荡,翘首以盼,期望能见到这个最能打的儒家圣人。
只是礼圣并没有路面的打算,一声“滚”字之后便再无下文。
“得嘞!”
墨离仓皇冲众人拱手:“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各位再会。”
他又看向苏东甲,呵呵一笑,“小师弟,后会有期啦!
对了,那个项圈……”
他咧嘴嘿嘿一笑,眼睛一转,生生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随即原地化作黑影变淡、消失。
苏东甲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后会无期”。
这种灾殃,一个起就差点害得他被人夺了魂,谁想和他再见?
墨夭良喟然长叹,朝苏东甲拱手:“第一次见面,就留下如此印象,实在是非我所愿。
师兄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说着他翻手取出一只净瓶,递给苏东甲:“这是我昔年想修‘水’字时收取的世间名泽大湖之水。
你修水字,对你或许有用。”
苏东甲本能想要拒绝。
这家伙刚才还用妖族手段蛊惑他,现在眼见字圣跟严夫子在旁,无法得逞,转而示好起来了?
况且这种人能安什么好心?
别在净瓶里使什么手段,得不偿失。
岂料严方招手将净瓶摄在手中,略作感受之后面露诧异:“天河水、无根水、黄泉水、幻波海水、鲛人泪……
居然还有黄泉水!”
他将净瓶递出,点头道:“收着吧,好歹是你这位好师兄的一番心意。”
苏东甲眼睛大亮。
有严夫子把关,定然是没问题了。
听严夫子刚才说的这个那个的水的,种类好像挺多,应该对他的“水”字大有裨益。
墨夭良显然是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主动开口:“可以‘水’字为媒介,可感悟出相应的水法。”
苏东甲有些拿捏不准该怎么回他。
连严夫子都认可他送的东西了,说明他是真心实意的。
可苏东甲总觉得这货不是好人——谁家好人几百、几千岁了,骗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就当是师兄的赔罪了,我也……算了,有缘再见吧。”
墨夭良冲字圣跟严夫子作揖离去。
只留下一头被化作九尾白狐的晏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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