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刑剑阵。
是字圣许真在报业寺分别时教他的一套剑法。
除了剑法,还送了他一支炼化过的玉简。
玉简不仅有典刑剑阵的剑诀,还藏有字圣注入的一道全力一击。
这一击可保命,也可视作是对许真的召唤。
苏东甲在作揖的时候除了祭出玉简,心底呼喊的名字也正是“许真”。
“居然被你们两个后生算计了。”
墨离神色凝重,看向面前玉简。
玉简悬空,无匹的剑意如大瀑倾泻,将苏东甲与墨离隔开。
以苏东甲为中心,空中瞬间被一卷巨大无比的竹简覆盖。
竖简、横经,以及上面的金色文字,都是剑意,都是磅礴的浩然气。
“典刑剑阵。”
墨离眯眼,这就很难善了了啊。
儒家四圣之中,最难打的肯定不是字圣,但最难缠的肯定是他。
墨离以前跟字圣交过手,虽说打了个平手,却是字圣并无争锋之意。
若以当时二人的实力,生死之战的话,墨离死,字圣最多重伤跌境。
至于是跌到十二还是十一,那就不知道了。
本以为是要跟严方交手,以此逆推七千年之前强者的实力,没想到却要跟“老朋友”见面。
墨离瞥了一眼苏东甲,没有再去动手。
这个时候再动手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果然,剑阵之中,一个高大身影从竹简上的一个文字凝现。
玄袍、拖地大剑、高冠、短髭。
不是许真是谁?
许真出现的同时,伸手一握,收起玉简,扬手还给苏东甲。
有他在,不需要玉简。
“故友远道而来,不亦乐乎,原来是夭良。”
夭良,是墨离阴神拜师许源时,许源给他起的字。
字圣见面提字,显然是想“以礼相待”的。
墨离微笑欠身:“见过字圣。”
许真眯眼,呵呵一笑:“怎么,你这位大师兄对小师弟出手?”
墨离摇头笑道:“字圣这话从何说起,我也是刚跟小师弟见面,他立马就呼唤字圣前来。
这下我这位做师兄的名声算是臭了。
真的是……好没道理。”
“误会?”
“肯定是误会!我听闻先生收了一个关门弟子,特意大老远地跑来叙旧,没想到……”
“原来如此,误会说开了就好。眼下见着了小师弟,心愿了解了?”
“未曾。”
“未曾?”
许真眯起眼睛,左手按在剑柄上。
显然,只要墨离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说不得他马上就要拔剑砍人了。
墨离急急伸手:“等等,字圣,我只是想瞧瞧小师弟究竟修出了几个本命字,气象又各自如何。”
许真皱眉:“你是想看,还是想夺?”
墨离满脸赔笑:“就是看看。”
许真握住剑柄:“如果我说‘不’呢?”
墨离大袖飘飘,呵呵一笑:“那只怕要让字圣失望了。”
“哦?”
字圣眼睛眯起,手腕一拧,长剑如虹。
滚滚剑气、剑意、浩然气,凝为无坚不摧的匹练瞬间将自身与墨离包裹其中,消失不见。
墨离的笑声响彻天地。
“哈哈哈,字圣快人快语,痛快!
喂,别打脸——”
……
白黎与苏东甲分列左右,冷冷注视晏流苏。
晏流苏怡然不惧:“在墨老祖跟字圣分出胜负之前,你这贱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黎冷笑不迭,看向一旁苏东甲:“贤婿,若有人欺负你丈母娘,你该如何?”
苏东甲本不想接这种话,可看到晏流苏那一副欠揍样子,不由握了握拳头:“揍他!”
白黎欢快轻笑,化一道青光扑向晏流苏。
有字圣拖着墨离,又有苏东甲在旁帮衬,她有了不败的把握。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不料白黎还未抵达晏流苏身边,就被一道身影挡下。
来人一袭黑色儒家长袍,身形颀长,姿容俊美,如翩翩公子,凌空而立。
“谁!”
白黎沉喝。
黑衫青年微微颔首:“在下墨夭良。”
白黎愣了一下,墨夭良?
苏东甲心神一紧,墨夭良!
难怪刚才字圣称呼“墨离”为夭良,对方没有回应。
原来许源的弟子——墨夭良,是眼前的这个!
苏东甲恭敬行礼:“见过墨师兄!”
墨夭良微微一笑,点头颔首:“见过小师弟,我那本尊,没对你怎么样吧?”
苏东甲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感。
恍似眼前之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如沐春风。
“还好,没来得及动手。”
“那就好,他就那样,一副心口不一的样子。”
墨夭良微笑道,“他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方式可能看上去比较……奇怪?”
苏东甲下意识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墨夭良明明只是说了一句毫无证据的话,苏东甲竟觉得“本就如此”。
就连一旁的白黎也点头附和:“的确如此,墨……老祖他的确没出手。”
墨夭良呵呵一笑,如春风拂面,迎春花开,让人心旷神怡。
“所以,小师弟,他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的本命字而已,并无恶意。
你我师出同门,我若真的生出抢夺之心,何必费这许多周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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