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天,你所言,却是很多啊。
哪有,明明是你先开口,我说,十天半个月不开腔,除了和你的手下交代必要的事务,整日对着墙的人是谁啊?反正不是我。
呵……多谢。
谢个毛啊你,你我之间若是再说一个谢字,太见外了吧。五年算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反正外面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想要练功了,找你做个沙包也挺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未老先衰,有种老爹的气质呢?
嗯?无血,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没听清最好,只是我在发癫而已,好了,我去训练那帮小兔崽子,你继续发呆当雕像哈。
呵呵,呵呵呵呵……天下,最寂寞的人……
话,犹在耳边,人,却是已非故人。
回来……么?
为何,在这世上,却是找不到……半点的熟悉?
吾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明明,有义父,明明,有挚友,明明……这一切,皆不曾改变……为何……
茫然下床,手指轻轻抚过除去封印,重现形貌的夜阑刃,这把陪她已久的刀,刀中之灵,久无声息,如今,安在否?
嗯?
倏然,空气中,传来莫名震动,是刺鼻的血腥,是诡谲的冷笑,是……谁?
下意识地,夜沧澜手握长刀,自窗口翻身而出。
这寂山静庐……怎可,怎会,怎能……有人来扰!
意识,依然混乱,所以,她忘记了,有金子陵在的地方,怎可能会有人入侵,以金子陵的能为,又岂会让人如此轻易来犯。
尖长的血牙,满身的死丧之气。
这五名形若丧尸之人,便是山峰之下,那座原本小小的村落中人所化。
刑天师的阵,阻绝了他们,如今金子陵开阵,正是要……引怪上山。
死了,也要作怪……
活着的人,吾已不知杀了多少,何况……死人……
目色一狞,在她心底,唯一深刻印记的,便是……因为她的无用,不能救下重要的人。
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是命运的逃避,还是……考验?
不绝·邪光。
刀出手,淡忘了许久的刀法,未因时日的长久,而有所生疏,相反,是益发的纯熟,狠戾。眼前的杀戮,是保护,更是……发泄。
天都,是第二次,什么也做不到。更是第二次,不允许她轻生的考验。那么……从今以后,她的命,便不属于自己。
为他人而活,有些时候,不是负担,而是……责任。
心甘情愿,甘心相守的……责任。
无论她怎样伤敌,对方皆如同不死一般,断肢再续,恁般诡谲,怎奈,却是对她无法造成阻碍。
杀不死……便彻底的毁灭。
生机的断绝,漫天飘洒的血雾,缓缓散落一地,溅在身上,混入泥土之中。
就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这么血腥啊……洗衣服很难啊好不好,找人给你洗个澡更难啊……就你那一身的伤……非要弄得这么脏么……
隐在暗处,金子陵不由觉得,他关了那阵……真是错误……
嗯,这错误嘛……罢了罢了,他是真没想到啊……
一道蓝影闪过,快的令人看不清身形,眨眼之间,便在夜沧澜面前停下。
一方洁净白巾,擦去她脸上血污,师九如的声音,一如当年般平静,温和:“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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