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胤觉得自己的大脑跟不上事态的变化了,前后发生的这都是什么?你们……一个重伤,一个被刺伤,难道不要先处理伤口么?还有,这里有外人啊!不,不对,谁能给他解释一下,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叫师九如的,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出现的啊?
北隅皇朝三王爷……风中凌乱,淡定……那个不能中……
“前辈,这究竟……”
北辰胤思前想后,终究还是一声前辈喊出口,对这位来自中原的人,他……除了怪异,找不出其他适合的形容。
没错,那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怪异。仿佛让人觉得,这个人,天生便不适合在江湖沉浮中生存,却又偏偏适应这个世界。
至于那‘舍·己·为·人’的做法,北辰胤却是半点也不敢苟同……这人……未免太有仙气了些。
“无妨,此人已毫无还手之能,三王爷安心便是。”
师九如替北辰胤处理着他那被夜沧澜一面倒屠虐过出的外伤,皮鼓师虽然危险,可在夜沧澜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早已失去威胁之力,若非师九如从不存伤人之心,这世上……或许再无皮鼓师其人。
“不,我的意思是……她没事?”
伤口虽然敷着清凉透体的灵药,可北辰胤的眼前依然回放着夜沧澜犹如鬼神般残虐的影像,那幻境中的魔魇……虽然她现在盖着师九如身上一领披风,沉睡养伤,那恐怖的一幕,依然挥之不去。
想到这,他更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被制住穴道的皮鼓师。当年北隅皇朝与此人有所约定,可如今这约定,算是破了,那么未来的北隅……
不可否认,他的心底,升起一抹杀机。
师九如如何看不出北辰胤对皮鼓师动了杀心,又如何猜不透夜沧澜一旦苏醒,便会亲手宰了皮鼓师?
只是……这两人,谁……也不能如此做。
救一人,总比杀一人强。尤其是……在北隅皇朝这略显尴尬的时期。
他来之前,便对北隅皇朝做了一番了解,若是平白树立皮鼓师这个敌人,只怕会对北隅皇朝带来杀机,不如……放他一命。
“皮鼓师……一定要死!”
夜沧澜不知何时清醒,眼中虽是清澄一片,可对皮鼓师的杀念,更重。
她的体质本就与人大异,重伤自愈,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皮外之伤,远及不上……心伤。
“沧澜,你……可是在怕?”
师九如拦在夜沧澜面前,一双眼,恍若洞悉人心。
怕?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
只是,不知为何,对上这双眼,夜沧澜的目光……微微退缩。
“你要我放过他,不可能。”
“沧澜,看着我。”
师九如却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她越是退缩,他越是直视:“杀了他,很容易,可杀了他之后,北隅皇朝……将会如何,北辰元凰,又会如何?”
“……”你,究竟知道什么?
夜沧澜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晓北隅皇朝之事,这个师九如……愈发神秘。
“相信我,留着他,远比你杀了他,要好得多。”
人和人之间,不能只有杀戮,谁也不是生来便想要杀谁,谁也不是生来便满手罪孽,每个人活着,都只是……一个赎罪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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