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云将探马营召集起来,这才发现确实少了几人,其中的一个还是他的老乡,人数正好和昨夜见到的一模一样,难怪都蒙着面,不过其中一个面巾掉落,这才看到了那人的面容,此时说起来,却又探子苦笑道:“那是和我一块的张峰,昨夜我就没有见到他,这个错不了。那摸样就是他,左脸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很好认的。”
那就错不了了,只是这西凉军的探马又怎么会和甘宁混到一起,这话说起来就远了,昨夜札木合走后,甘宁便领着几个当初和他一起的锦帆众的老兄弟,一路摸了过去,寻找落单的西凉军探马,这几个人仗着一身武艺,便直接摸了这几个探马,却是做的无声无息,之后换了衣服,便将那几个倒霉的探马给埋了,只留下一个已经死就的,也就是那个张峰,然后用特殊的钩子将张峰固定在马上,便一路裹挟着到了札木合他们的地方,只是那时候夜深天黑,再说慌乱间也只是一撇,便已经冲了出去,这些西凉军探子只看到了张峰的面目,却根本没有主意当时张峰那惨白的脸,只怕从今之后再也见不到那张峰了。
虽然只是见到这一个,但是王云先入为主的便以为是张峰他们抢了宝贝,然后便逃走了,就此给几个倒霉蛋定了罪,反正此时也找不到他们,这才让探马营散开,只是这一折腾却是已经天亮了,刘岩早就趁着这机会过了高陵。
话说王云知道了结果,便急匆匆的赶回了高陵城,自然也不再留难札木合和张博,任凭札木合一路奔长安而去,这边王云进了县衙,见到张济和杜严就直接跪倒在地:“院庆将军责罚,是卑职武勇,没有管好手下兄弟,给将军丢人了——”
便就此拜倒不起,要说这王云其实随着张继身边多年,也是破的张继信任的人,而且王云还为张济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张济纵然动怒,却并不会真的如何对他,却只是压制着怒火沉声道:“别给我废话,把昨夜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王云脸上闪过一丝的迟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给张济说明白,听得张济和杜严都是勃然色变,张济更是一把扎住王云的胳膊,只是恨声道:“你可真能确定就是咱们的人做的,不会有错?”
使劲的点了点头,却是有些艰难,但是最终还是咬着牙道:“将军错不了了,昨夜有一个面巾不小心掉落,被兄弟们看见了模样,今日已经证明,那个人就是探马营的张峰,只是此刻他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必是得了宝贝躲起来了,是王云无能,将军要打要杀王云都认了。”
张济望向杜严,二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愤怒,这种事落在哦谁身上那也是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钱财能够连将令也不听了,那么就会为了钱财出卖整个西凉军,这种人却是该杀,而且决不能手软,张济咽了口吐沫,只是恨恨的道:“立刻排除人吗,给我全力搜寻张峰等人,一旦见到格杀勿论,把那个该死的琉璃瓶给我找回来,妈的——”
说着,终究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将桌子拍的一颤,音乐的出现了一道裂纹,当然张济的手也是震得直发麻,只是此刻没有心情理睬这些,张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惜找不到那几个人也是无从发泄,哪知道偏偏在这时候,却有兵卒进来回报:“报——将军,探马营回报,说新军将领甘宁已经领了一千大军奔西面而去,说是要去搜寻那些夺宝之人——”
张济一呆,登时间眉头凝成一个疙瘩,一旁杜严再也沉不住气了,只是略一沉吟:“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劲呀,以我之见不如增兵一千去阳陵以防意外,我看刘岩词句,绝不是搜寻那夺宝之人,不然为何一千大军一起远扬,这样一千人搜索,和几十个人搜索有甚区别,怕是另有所图呀。”
这话张济也很赞同,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沉声道:“去将马志找来,让他领一千军马上赶去阳陵,千万可别出意外呀。”
随即,没过多久,从高陵城之中杀出一千军,直奔阳陵而去,也不过只比甘宁完了不过半个时辰,任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半个时辰却已经迟了一切,等着马志赶到的时候,阳陵城早已经易主了。
再说甘宁一路领军一千奔阳陵而去,因为都是骑兵速度很快,也不过半日就赶到了阳陵城下,阳陵守将张生听闻有敌军赶到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上了城头观察敌情,哪知道这一问过去却是看到一个熟人,可不正是甘宁,这说这张生于甘宁本是一个郡出来的人,只是张生举了孝廉,便外派为官,而甘宁却是得了锦帆贼的称谓,在巴郡厮混,倒也闯荡出了名声,这张生虽然外出却与甘宁有些渊源。
说起这话却要说道很远,那时候张生于甘宁都是少年,只是张生乃是巴郡的大户子弟,张氏一族在巴郡也是很有势力,而甘宁虽然也是出神大族,只是甘家其实也不过在一县之内闻名,而张家则是盘踞巴郡,这张生便于后来曾经献益州地图的张松乃是本家,那自然是少年得意,也是风光一时。
但是偏偏这两人就相遇了,这话说起来便是多年前,当时张生还是翩翩少年,又一次游历到临江,见到了一名秀丽的女子,这张生也是那多情之人,一时间见美欣喜,变不住的勾引,可惜那女子不曾看上他,争胜倒不是那种下三滥的纨绔子弟,见人家不理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却也没有放弃。
只是没有想到,纠缠之时刚好被当时的锦帆众甘宁遇上,只当他是坏胚子,当时便是一顿胖揍,差点没杀了他,偏偏那女子也不肯解释,这可就苦了张生,被甘宁折磨了个半死,幸好一次趁着甘宁他们喝多了,终于找到机会溜了,便没有在外面耽误,一路赶回来了巴郡家中,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如何也想不到,这甘宁欺负人往往是欺负到家门口,竟然恼怒之余,一路追到了巴郡张家,这张家势力很大,当时的巴郡郡尉就是张家的人,眼见甘宁率贼众八百而来,那郡尉便打着剿匪的名义,领兵两千出战,准备斩杀甘宁,哪知道一场乱战,那郡尉被杀不算,两千人被八百锦帆众追杀了十余里,死伤无计其数,随即甘宁率锦帆众破了巴郡城,几千官兵不低八百年锦帆众,还是被甘宁杀进了张家。
此时的张家家主那里还有心思摆谱,幸好对甘宁客客气气的,甘宁到是不为已甚,直说交出张生便罢了,吓得那张生从密道逃走,一路去了垫江,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哪知道还是被甘宁追来,紧接着有攻破了垫江,追的张生奔广安而去,结果甘宁追至广安有破了广安,三县加起来上万郡兵,竟然不低八百锦帆众,算是让张生就此破了胆,一时间如惊弓之鸟,只得一路奔临江而去,几番碾转,动用了张家的势力,终于算是把那女子又找到了,此时那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这都没关系,这张生便在女子家门口贵了一天两夜,终于算是求得那女子为张生开口解释,赶上甘宁追杀过来,临江县城不敢战,变开了城门请甘宁进城,但凡不能伤害百姓就好,也就不愿意战乱。
却说这张生请了女子,刚好迎上甘宁进城,望见张生便要打杀,幸亏那女子挺身而出,一番解释之后,加上又有女子的丈夫在此,这才算是了了这件事,至此张生却是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吗,只以为甘宁却是无所不行,破城只在顷刻之间,今日一见,自然是心中惊惧,满脸的慌张。
再说甘宁往城头上看来,果然是张生,这家伙虽然老成了许多,但是模样不曾变化,只是多了胡子,倒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甘宁不由得洒然而笑,只是高声道:“张生,可还记得故人吗?”
城上张生脸色一变再变,心中直道便算是化成灰那也是不敢稍忘,但是心中害怕,却是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才小心地道:“多年不见将军,将军风采依旧,生又怎敢稍忘将军,只是不知将军今日路过是要何往?”
甘宁哈哈一笑,也懒得于张生废话,只是手中大刀一舞,望定张生高声道:“我哪也不去,只是听闻夺宝贼进了你这阳陵城,所以我要进去好好地搜一搜,还不快给我打开城门——”
张生一呆,那里听不出甘宁的话中之意,找什么夺宝贼只怕是假,因为张生已经封城三日,一个人不曾进出,甘宁要进来,只怕是要占领这阳陵城,只是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却是在雇不起勇气说拒绝的话,当然甘宁连破三城的雄风犹在,张生却是不能不怕,正迟疑间,却听城下甘宁不耐烦的道:“你是开不开城门,还是让我自己打进去,到时候可要好好和你算一算张。”
身子下意识的一哆嗦,张生虽为校尉,但是毕竟不曾多经杀场,被甘宁一喊,心中又想起甘宁当年的模样,却是一脸的苦涩,只是无奈的何玲手下打开城门,亲自下去将甘宁恭迎进城里,等那马志在领军赶到,阳陵城早已经换了主人,纵然张生不曾被拘禁,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随着甘宁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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