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桑用手抹去剑上的灰尘,木剑入手很沉,两边被打得极薄,最薄的地方不到毫米,她用指腹刮了一下边缘,有种在刮利器的感觉,只要稍一用力,手指便会被刮出血。
虽然只是一柄木剑,但是只要力度够照样能把人杀死。
顾小桑手中的这柄还能看到原本的木色和清晰的木纹,男子手上拿柄已被血浸成了黑色,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打赢就放了她?
不存在的!
输了她会像刚刚那人一样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丢在山野里为野兽,赢了,不会让她的境遇有丝毫改变。
至始至终,她不过是男子的一个乐子,等他玩够了,尽兴了,乐子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看来我的好运确实用光了。”顾小桑自嘲道。
处境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对,我也是这么对他说,不过,他本事不行,没能抓住机会。小子,你怕了?”男子的剑原本指着顾小桑的头,然后慢慢移,移到她的脖子,停留了两秒,又慢慢移到她的心脏,并对着她的胸口虚刺一剑。
眼中流露着躁动以及对血的渴望。
透过他的眼睛顾小桑仿佛看到胸
膛被撕裂开,汩汩鲜血沿着伤口往下流,浸湿了衣衫,以及脚下的土地。
对方一直用言语和行动刺激顾小桑,想看她惊慌恐惧。
惊慌和恐惧是兴奋的养料,能让这场狩猎变得更有趣味。
“嗯,害怕。”顾小桑点头,只是言语平淡,敷衍得快溢出屏了。
没有收到预期效果,男子又再次举起剑指着她的头:“你是不是觉得罗风很快会过来救你?”
顾小桑并没有这样想过,以她这几天的观察,罗风是这座军营的最高将领,明知她是罗风囚禁的人,还敢把她叫到校场来玩儿角斗士的游戏,不是他活腻了就是罗风不在。
答案很明显是第二个。
“我告诉你罗风不在,现在这里我说了算。”男子的回答也证实了顾小桑的猜测。
“我真搞不懂罗风,大齐大老远从掳个男人关在营帐里做什么,若是娘们儿我还能理解,男人……”男子上前几步,用剑尖挑起顾小桑的下巴。
“长得还不错,细皮嫩肉跟娘们儿似的,难不成罗风喜欢男人,哈哈。”男子大笑,剑慢慢下滑从脖子滑到她的锁骨,笑容轻佻。
有些人的思想总是那么肮
脏。
欺负她算什么,有本事这话当着罗风的面再说一次。
顾小桑一直没说话,男子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等下罗风回来找不到他的男。宠,你说会不会着急?我猜他不会,大齐的猪猡而已,小爷我哪天不宰一两头。”
他把杀人说得和杀猪一样简单,把屠。杀。当成消遣,当成乐趣。
顾小桑注视着男子手上被血浸得早已变了颜色的木剑,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堵得她难受。
她自认为并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对大齐也没什么归属感,别人的生死和她无关,可是现在她却想把男子的那柄剑插进他嘴里,从他去投胎,生生世世轮回做畜牲。
“哈哈,你眼睛红了,是不是很气愤,是不是想杀了我?来,我给你这个机会。”男子挽了个剑花,兴奋地冲她勾手指。
不管恐惧还是愤怒,只要是激烈的情绪都能让男子感到开心,觉得有成就感。
“敢把我这个铁链解开吗?”顾小桑举着手问。
“有何不敢。”男子挥手,他后面人双手捧过来一柄剑鞘十分华丽的宝刀,宝刀出鞘时,锐利的剑光刺痛了顾小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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