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李氏问顾小桑。
“对啊。”顾仕康接话：“你再过几天就十五了，过了十五就有人上门提亲，也该为自己置办些嫁妆。嫁妆丰厚在婆家也不会受人欺负，我看宋七公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顾仕康话说了一半就见李氏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在桌下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穆铮。
顾仕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们并不知道穆铮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的豆瓣酱是他买的，顾小虎葡萄酒也是他买的，这人非常有钱。
顾仕康还是老农思维，觉得顾小桑能嫁给宋瑜已经天大的福气，所以并没有将穆铮考虑在侄女婿的范围内。
不过的李氏这一碰倒是点醒了他，他笑着问穆铮：“王兄弟是哪儿人啊？”
“京城。”穆铮回答。
京城？有点远啊，顾小桑若是嫁到京城，那岂不是很难见到了吗？
一想到这里，顾仕康还是觉得宋瑜好。
宋瑜就在都县，想见随时能见。
“王兄弟好像很少提家里的事，不知家里都有哪些人？”顾仕康觉得自己这个做叔的有义务帮顾小桑探探底。
顾小桑嗑着瓜子，好奇地看着穆铮，她
倒是想听听他如何回答，是继续瞒下去呢，还是说出真相。
不过她觉得应该会瞒下去，真相实在太吓人了。
穆铮斟酌了一下说：“有老母亲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我排行最小。”
最小啊，难怪有这么多钱花。
大齐有这么一句俗语，皇帝爱老大，百姓爱幺儿。
排行最小，一般在家里都受宠爱。
而且上面有哥哥姐姐帮衬着，日子怎么也不会过得太差。
顾仕康暗自点了点头。
“我听王兄弟谈吐不凡，一定念过书，不知道有没有参加过科举？”穆铮有功名在身，顾仕康知道，否则当初在公堂上也不会见官不跪。
只是这功名到底是什么等级，秀才？举人？进士？
穆铮点头，“参加过。”
“哦？那王兄弟是……”
穆铮发现当顾仕康问到这个问题时，顾小桑正眯着眼，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我看你怎么答。”
怎么答？
当然如实答。
顾小桑突然发现穆铮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状元。”
“啥？！”
刚刚他说了啥，风太大，没听清楚。
“我是状元。”穆铮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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