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江海感到高兴的是,钟倩的成绩也在稳步提升着,她这两次的考试成绩,都已经超过了丁进。小胖子宋琦也进步不菲,现在的成绩已经够读专科的了,再多加加油,考上本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江海等人的成绩固然让人欢喜,学生平均成绩的以超高速度稳步提升,更让老师们高兴,尤其是这一次过本科线的同学,已经有了11人,只是过一本线的还是4个,并没有增加。如果再加上考艺术和体育的学生,估计今年唐宋高中考上本科的人数有希望突破二十人。
二十人,这个数字对徐中那样的学校不值一提,但是对唐宋高中这样的三流学校来说,却像是登天梯一样的难。
为了这个成绩,苏鹤年几乎每天都要加班;为了这个成绩,很多老师心甘情愿留在学校,组织学生们进行小组专项学习;为了这个成绩,很多学生没日没夜的学习;为了这个成绩,许多小组成员任劳任怨,为同学们制定学习资料……
这不是一个人的努力,也不是一个人的胜利,这是整个学校共同的努力,是全校学生共同的胜利。
丁进看到了成绩,看了看日期,他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他以为这是有人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怎么可能,才几天,江海的成绩就像是做飞机一般,一瞬千里,把他远远的抛在了脑后。
这一次,丁进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让徐大海过来找江海麻烦,结果江海一点没被影响到,他自己反而落得一身骚。考试的时候,他心里对江海存着几分畏惧,答题小心翼翼的,可是越小心,答案就越糟糕。
结果,丁进考得跟第一次的成绩几乎一样,被江海远远的甩开了。
丁进恨得牙根痒痒,他不仅恨跟他作对的江海,也恨没有完成任务,又把它拉下水的徐大海,还恨那个什么忙都没帮上,最后还要埋汰他的何洪亮。
因此,丁进对何洪亮也不再客气,当何洪亮在两天内,第三次让他不要再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忍不住鄙视道:“何洪亮,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不过是输了一场考试罢了,我能赢回来。哼,你自己还不是被江海吓得尿裤子,你还有脸说我!”
被江海吓得尿了裤子,是何洪亮难以启齿的耻辱,此刻被丁进当面提及,让他受到了二次伤害,他顿时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丁进一般。
丁进忽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继续骂道:“滚吧,你一个穷鬼,还想跟我平起平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没有看到,何洪亮在离开的时候眼神中的怨恨与毒辣,在他看来,何洪亮只是一个棋子,而这个棋子现在不听话了,自然要一脚踢开。
而夏月看到了这个结果,打开了文具盒,用红色的签字笔,在上面狠狠的刻下一道痕迹,像是血痕一般。她的嘴角留下残忍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结果已经出来了。丁进,你必须亲自尝试你自己提出的羞辱条件,这是第一步。”
丁进的成绩一直没有起色,他的班主任自然非常着急。在了解了相关情况之后,班主任找到了丁进的母亲,向她告知了这一情况,说道:“这是他们私下里定下的赌注,涉及到别的学校的学生,我想这件事影响到了丁进同学,导致他学习成绩下降。”
丁母是个商人,还是个女强人,她平时对丁进关心不多,但不代表她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得知这一情况之后,丁母立即开车来到唐宋高中,找到了正在画画的江海,她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倒有些像男人的风格。
丁母走进画室的时候,周围许多同学都看向她,丁母的那身高档的工作装,在这群穿得破旧的穷学生面前,显得格外特别。丁母面容清秀,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中年女性。
江海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仍旧专心作画,他早已习惯画室里出现各种各样的人,他现在已经能够在人群中保持专注。江海现在画的是水彩画,已经画到了最后的部分。在他后面围着的基本上打算明年参加艺考的学生。
艺考一般要考速写、素描和色彩三项,尤其在色彩这一项最容易失分,所以江海这个小画家画水彩画画,来看的人最多。
艺术统考的时间,一般安排在每年12月底到1月初左右,今年的已经考了过去,成绩也已经出来,很多同学都考得挺不错的,校花孙曦妍便是得了高分的那一个。
孙曦妍的文化课成绩挺不错的,她也很喜欢呆在漫画社,所以一直在这里做组长。别的高三的同学却要为文化课做准备,备战高考,所以随着高考越来越近,她们来得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丁母对那些同学报以微笑,她也没有打搅江海,而是站在后面跟着一起看。看到江海的画作,她顿生好奇,这个学生就是江海,他还会画画!
丁母也很喜欢艺术,从她的观点来看,江海的画作还有些粗糙,但是对一个学生来说,这样的画作已经很不容易了。然后她看到这画室的墙壁上都挂着画作,于是便围着看了一圈,最后在江海的那幅雪景图前驻足良久。
江海似乎不像是她儿子丁进所说的那样,是只依靠运气的穷学生,他在穿着上很土气,但是能画出这样画的人,不可能只依靠运气。不知道那幅雪景图是不是这个江海的画作?然后她摇摇头,继续想着,不太可能是他,他只是一个学生罢了,这应该是某位老师的作品。
等江海画完那幅画,丁母点了点头,用很平和的声音说道:“这幅画画得挺好。你就是江海?”
江海转过头,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我水彩画才学没多久,谈不上好。我是江海,您是哪位?”
丁母说道:“我是丁进的母亲,丁进你应该很熟悉吧!”也不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还是故作姿态,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自我介绍。江海和站在旁边的苏静怡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疑问与不悦。
窗外起风了,这阵春风依旧寒冷。夕阳把半个天空浸染,染出像血一样的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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