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晨说完这些,松了口气,内心的沉重减少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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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烧开了,严束递上接了一杯递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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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夏凉晨温柔一笑,眼底却有些破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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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晨。”一直保持沉默的严束,忽然抬头盯着他,黑亮的眸子很清明,“你比我活得更坚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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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癌症还有活下来的人,一个人格分裂症又算什么。”严束目光盯着他,神色柔和下来,“慢慢接受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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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我帮你盯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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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眼圈红了一下,又像往常那样温温的笑了,“不愧是搭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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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严束就回了局里,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直奔orld会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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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拿着筷子半天了,也没伸出去一下,按照以往小叔肯定会问她来有什么事,可今天硬是一句话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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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终于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她的耐性是永远比不过小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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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放下了碗筷,厉律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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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双冷淡的银眸盯着,严束感觉喉咙像被梗住一样,不出音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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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因为前天才被他提醒过某人不简单,昨天她就和某人睡了,这让她怎么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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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律也不逼她,就坐在对面,一脸淡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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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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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蹦出这么一句话,严束有种颓败感,第一次觉得说话那么费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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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律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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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不反对?”严束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她这人没怕过什么,除了小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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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能改变已生的事实?”厉律反问了一句,语气却还是平淡,说是反问不如说是陈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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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严束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等待惩罚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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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你错,但绝不会说你对。”厉律的声音很沉,字字砸在她心上,“这是你做的选择,未来怎样都由你自己来承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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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弃职业的。”严束突然出声说,坚定的目光盯着他,像是在证明什么,“我永远记得自己的第一天职是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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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天后我心中的疑团就能解开,我会看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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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不知道的是,她的声音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胆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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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在工作中悄然而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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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夜斯年还一直消息,什么早安晚安吃饭的,严束因为工作忙,也只在晚上回他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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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三天他却没了音儿,严束心下疑惑但也没多想,早上主动给他了一条信息就继续投入案情分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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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来,严束晚上看信息,没有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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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明天空闲下来,她这几天忙着处理手头的案子,累得头昏脑胀,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再打电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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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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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打了,可听筒里传出的却是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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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开车到松山青城,那里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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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夜氏集团,恰巧撞上了路远,问他夜斯年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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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神情诧异地说,夜总和阿诚哥昨天就出国了,没告诉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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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告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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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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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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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者与你是父子关系,昨天你与你父亲因为母亲的事生了争执,保姆和管家都指正你当时神情阴狠说会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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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你约他在公园见面,用一支钢笔插进他喉管将其杀害,案后你丢了钢笔逃离了,但案时还有第三者在场,他又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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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冰冷犀利的黑眸盯着对面二十多岁的男人,语气很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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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审问到现在一直低着头沉默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嗤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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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严束以为他要说话时,男人却是拿起桌上的笔狠狠插进自己的喉管里,快到她根本来不及阻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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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滴溅到脸上,严束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却是极快冷静下来喊出声,“快打救护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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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生的变故让人心惊,但男人自暴自弃的做法更引起了严束的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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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前,严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脸色很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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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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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递上一杯热水,“别太忧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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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束睁开眼,接过了杯子,“谢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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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灯灭了,医生出来说了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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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抢救及时人没死,但却比死了还糟糕,成了植物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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