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以为老子想和你说话啊!”陆子言不屑的翻白眼。
“我是为了让夜大少少添些不必要的麻烦,本来他的感情路就够曲折了,你还想来捣乱,小心哪天惹怒了他,和你绝交!”
“你闭嘴!我想怎样你管不着!让开!”
宫琵琶被气得不轻,怒冲冲地推开陆子言离开。
陆子言鄙视的且了一声,又回到夜斯年身边了。
夜斯年说完那句话,不光是女人愣住了,严束也愣了一下。
“严严是我女友,她的为人我很清楚,甩开你肯定有原因的。”
夜斯年微眯着眼,升腾着突如其来的寒气,声音冷酷,“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女人被一个掀起过血腥风雨的上位者威压,慑的喘不过气,眼神慌乱。
“来人!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夜斯年抬抬眼,扫视一圈,语气森然,“我不记得邀请函上有写过哪位小姐的名字。”
众小姐们都缩了一下头,她们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再不安分的,以后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严束参加过很多晚宴,几乎全是在执行任务,但像这样被一群女人用各种手段攻击还是头一次。
让人心累的晚宴终于结束。
依旧是弥散着清香的房间,一个大床,一个地铺。
严束侧身面对着透来月光的窗帘,星眸里折射出水晶般的碎芒。
她知道自己,心绪不稳定。
“严严,睡了吗?”
夜斯年的声音传来,低低的,像是大提琴的低音调,说不出的好听悦耳。
自从三天前她开始打地铺,他就睡在床的里侧,最靠近她的这一侧。
“没。”严束动了一下身子,平躺在地铺上。
星眸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知道,你对外人用的严美这个名字,原因是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点迷茫的好奇,“总觉得这个名字不是随意起的。”
严束侧过身,闭上了眼。
透进来的月光,给沉默的房间添了一分静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斯年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这种期待回答的忐忑心情,一秒钟都是煎熬的。
有没有回答,代表着他在她眼里,是不是可有可无的,萍水相逢之人。
望着地铺上背对着他的人,夜斯年眼底失落之色闪过,闭上了眼。
却在下一秒,猛地睁开,眼底浮现出欣喜的笑意。
“我原名就是严美。”
清冷如溪水的声音,严束盯着窗帘,目光却飘远。
“我是个被丢掉的弃婴。”
淡漠的一句话,传到夜斯年耳朵里,却像是裂天霹雳,震得他脑子空白一片。
“是养父把我捡了回去,为我取名严美,随他姓。”
严束黑沉沉的眸子亮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我的养父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到什么程度呢……”
“每天早上,他会为我梳头发,弄我永远弄不好的小辫子;每天他都会做我喜欢吃的菜,我喜欢吃鱼,他就把鱼刺一根根的挑出来,再放到我碗里;我喜欢看花,他就种了一片花种子,手把手的教我怎样浇水……”
夜斯年紧了紧眼眸,他能想象出,那是怎样温柔的一个人,温柔地待他的严严。
“我从来不信天,因为上天不公。”严束眼角有隐隐可见的水光,声音轻轻的,“至少,对我养父来说,不公。”
十八年前,郊区的一栋破旧公寓,这里住着很多生活拮据,甚至称得上贫穷的人,因为这里的房租最低廉。
一室一厅的房间,房间很小,却布置的很温馨,给人满满的温暖感。
五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乌黑的大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秀的小鼻子,粉嫩嫩的小嘴巴撅着,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孩子。
“爸爸,快起床啦~”糯米般的软糯童音,带着点小生气。
小女孩蹬着小短腿爬上床,去捏床上人的鼻子,腮帮子鼓鼓的,“爸爸今天变成大懒虫啦!”
男人睁开了眼睛,很温柔的一双眸子,如春风轻抚而过。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体很清瘦,整个人却给人干净清澈的味道,眼神始终温温的。
“小美,等会儿爸爸说的话,你可都要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不然,就变成小笨蛋了哦~”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想多听。
男人的脸色很苍白,嘴角却带着温柔的笑意,撑起身把小女孩抱在怀里。
“哼~小美可是很厉害的,爸爸哪次教的字小美都不忘呢,不信的话,我可以给爸爸写出来一个月前爸爸第一次教的字呢。”
小女孩不服气地握紧小拳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男人,哼哼说。
“好好,我家小美最厉害,也最漂亮。”
男人抚了抚小女孩的脑袋,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眼底却浮现出悲伤之色。
“爸爸快说,小美一定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小女孩期待的望着男人,咧嘴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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