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衍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嘴里呢喃着什么，萧清訸听得不是很真切。
“牧衍……”萧清訸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牧衍缓缓得睁开眼，有时间适应不了房中的亮光，眼里模糊的出现萧清訸的身影，破天荒弯了嘴角。
“水……”牧衍的声音嘶哑。
萧清訸飞奔到桌上取来水，扶牧衍坐起，喂他喝下。
“从未想过你还有伺候别人的时候。”牧衍失笑道。
“不许说话，小心伤了元气，躺下。”牧衍难得听话，正欲躺下，却觉从心肺中涌出一股腥甜，竟生生咳出血来。
萧清訸顿时吓蒙了。
“御医，滚进来！”
众人鱼贯而入，老御医连滚带爬的来到床边，半晌，那老头道：“驸马坠马时，淤血结于胸中，如今咳出，实乃大幸”
“大幸?”萧清訸神色稍缓，但面色依旧冷淡，话锋一转，“今日之事是何故。”
牧衍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一般。
萧清訸眼风扫过，在暮景身上停下，暮景单膝跪地，面露难色。
“说！”
暮景看向牧衍，他仍是倚在床头，似是在闭目养神，暮景心一横，道：“今日圣上设下午膳，酒过三巡，驸马推说要回府，到宫门口，不知怎的，驸马就跟着王世子去了马场……”
萧清訸的眉头越皱越紧，以牧衍的骑术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段不会从马上摔下来，这件事必有蹊跷。
“谁家的马?”
“王世子家……”未待暮景说完，就见萧清訸抄起架上的长剑向殿外疾步而去。
“拦住他！”方才还在闭目养神的牧衍已然睁眼，面色冷峻。
可殿外只余盈盈月色，哪儿还有萧清訸的影子。
嬷嬷叹了口气，殿下这次怕是又要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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