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心底涌一股不祥的预感,转头看着两人,那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两人同时黯淡下目光,须臾,贺雨才轻轻问道,哪个人
那个留下来,锁住封印的人。
贺雨平静地看着我,说,我。
我心一沉,嘴巴甚至在发抖,极力克制着心里的煎熬,但表面还是装得云淡风轻,为什么是你
贺雨闻言轻笑出声,笑得十分温暖轻松,并不像个即将老死在这里,承受一切祸患的人。他招牌式的动作,轻拍我的肩膀,当然是我,你会知道的。
可是
我们该出去了。他说完轻推了我背一下,借力将我带离到门口,你出来得太久了。
我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鬼觉,他已转过身,坐回到座位。
出了里间,外面仍是那间贴满符咒的大厅堂,现在看来十分可笑,原来一切都是骗局,和骗局的骗局。我再懒得理会那些珍贵的神器法器,焦点竟全在贺雨的身。
忽然情怯,躲避着地的各种障碍物,走向门口,反倒什么都不敢问了。
他走在前面,颀长宽阔的背和修长的肩线十分性感,我忽然以欣赏一个男人的目光开始看他。不再是对温暖保护的体贴,也不再是迷恋那可爱迷人的笑容,我忽然很想了解他。
但越是这种情绪,我越是害怕,不敢问任何问题,生怕他会讨厌我。
楚夫人。
咦我一惊,被打断了思绪,贺雨已回转过身,我呆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所谓。
他笑了,目光清亮,一手扶着门,一手向外挥着,示意我出来,我要关门。
啊哦哦对不起我好象才醒过来,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几乎是跳出的房间。这动作夸张,似乎又昭示着我心里的不平稳,有时候越是刻意掩饰着什么,反而更容易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了贺雨两下关了门,很快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替换了一次看门的,守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件法器。
贺雨与他挥别后,刻意多看我几眼,指了指走廊,也是唯一的出路,看你心不在焉,走前面好吗
哦。我应了一声,乖乖小跑了几步,走在前面了。
想到他在后面,我忽然怕我耳根会红,会热;想到他在后面,我忽然很想整理整理自己脑后的头发,会不会很乱,但又绝不敢多做一个小动作;想到他在后面,心里砰砰跳,心想他会不会一直在看我
怎么了,楚夫人贺雨忽然在背后开口,前一步,揽着我的肩,偏头看我,很害怕
啊,什么我吓叫一声,下意识地反问,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刚刚听故事归听故事,是不是被故事结尾吓到了
呃我一怔,嘴巴张张合合,你为什么
自卑。
咦我忽然感到,眼前贺雨的气场更加充足了,我便无言以对。其实不难想象,唯一知道答案的人若不说出答案,别人听到的也是虚假的。但我仍不甘心,抬头仰看他,贺雨,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是你。
我问出的是短短几分钟之内盈满我心的问题,我需要知道答案,因为我不想面对这个结果成真。
贺雨笑得更加洒脱,不再看我,我说过我了,我自卑。
这算什么答案
嘘
我们已走到走廊尽头拐角处,也同时听到了脚步声,来者是祝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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