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从血手公路一下子被大风刮到幻境里,又被个怪圈吸进结界里一般,我又一次看到了结界的结界。这夜总会不简单,进去是正常的装饰装修,一个接一个的包间,各具风格特色,有几间里面似乎还有人影绰绰。
贺雨没有把我带进任何一个包间,而是七拐八绕的进了最深处,扑鼻的香气,引人垂涎,除了后厨也没别的可能了。他掀开一只灶台盖着的布,一个香案呈现在我面前。
这是我无语,但也猜测到些什么了,你们在偷偷搞什么
贺雨在继续着手下的工作,闻言回头,嘴角微弯,朝我莞尔,什么也没有说。他搬掉了烛台和面的一切摆件,手在桌子侧面一推,平滑的桌面居然是推拉式的,唰的一声,香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秘密地下室入口。
请进。贺雨划了一个请的手势,但旋即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好脾气似地率先跳了桌面,掏出高射手电筒点亮了,宽大的可以容得下两个我的入口望下去,下面灯火通明。
但我还是摇摇头,面露难色看着贺雨。
他不急,把手电筒交给我,要我给他照亮。他自己翻身利落地坠了下去,入口两侧应该有软梯,他摇摇晃晃,但下坠的很快,大概两三米的距离,抬头,下来吧,相信我。
那一瞬间,我仍是十分犹豫的,但不知为何,是不想拒绝他。
于是,我也翻身下去了。慢慢地,我被他在下面接住。然后,我越向下爬,他越纹丝不动,最后结果成了我包裹在他和软梯之间。我甚至闻得到他呼吸的气味,难以描述的男性气息,我心忽然砰砰跳起来,脸也热热的。我极力想掩饰,挣扎着又想爬去。
手电筒,你没有拿下来。贺雨的声音在我耳后,近在咫尺,听得到声音也听得到呼吸声。
我拿不了。除非我叼在嘴里。
没关系,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可是我想回去我边说边又挣扎着要去,被他一只手按住。
不要他压低声音阻止我,这是在梯子,下面还很长,你不要乱动,危险。
他力气很大,手很有力,压着我的肩膀,但我感受到的更多是保护和警戒,并不是威胁。何况在软梯子,我手已经酸了,便没有再动。
那你放开我,我自己爬。
你等等,我要重新去把入口盖。他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我。
嗯。
于是,他身体灵巧地转了个身,一只脚踩着梯子,身子一荡,到了梯子另一面,等于和我面对面了。幸好是在黑暗,不然定是给他看出我脸红了。
你小心,在这里别动。他很灵活,黑暗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自己朝爬去。他在我面前一点点升高,我看到他的喉结,胸膛,小腹,坚实的腿,很快他爬到了入口处,两只手攀住入口边缘,奋力一跃,他跳了去。
当他身影消失在入口处那一瞬间,我顿时紧张害怕起来。没顾及看的四周也尽收眼底,只是个简陋的地下室边缘,像是下水道,也像是烟囱或是水井的边壁,鼻息间还可嗅到酒气和血腥味。想必不是个好地方,我再一次升起要回去的念头,并且行动跟着思维,边想边朝登梯。
忽然,手电筒的光亮照射着进来,我顿感刺眼,下意识用手去挡,放开时,软梯一荡,我吓叫一声,又紧张地抓回去,低头躲避着光亮。
吾啊要我听到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声音,但祝雨应该是叫我不要乱喊叫。
下一刻,他又重新回到梯子,嘴里叼着手电筒,一只手抓梯子,一只手把香案的推拉桌面拉了回去。顿时这里暗了几度,只剩手电筒的光亮。
他一只手拿起手电筒,一只手抓梯子,重新回到与我面对面的状态,对不起,刚刚太刺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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