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道:“大家快跟我吧。”众人一听赶紧朝牢门涌。
如果只是各大门派诛杀月影,断断不会牵扯到地牢里的我们,相反地,我们呆在地牢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可他却说我们逃不出去就会死,还有他说的叔父,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安排?这小生一派的娇柔模样,不仅会鸟语还能操纵鸟群,不知武功几何。
我趁乱故作不小心摔在小生身上,他将我扶了扶:“大家不要挤,都跟在我身后。”我顺势搭在他的手腕处,脉搏不疾不徐,略有些浮沉,但并无内力。如此甚好,心下顿时宽慰了许多。
我们出地牢出得很顺畅,沿路一个守卫都没有,平静得令人渗出不少冷汗。出得地牢净面小生转身道:“趁现在没有守卫大家赶快逃吧。”
众人点点头,也做不得什么寒暄姿态,做鸟兽散了去。见我二人并未离去,净面小生道:“二位还不走?不想活命了?”
我朝老头使了个眼色,老头立马心领神会,一个纵身条跳到他身边点了他的穴,旁边三四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都被定在了原地。
我上前凝眉道:“你没有内力打不过我们的,我就只想问问你,今天的会审除了各大派准备联手诛杀月影公子外,是不是还做了其他的什么安排?”
净面公子转溜着眼珠,既愤慨又无办法,只是看着并不打算回我的话。
我将靴子里的短刀拿出来抵上他的个喉头:“我不想与你多做废话,不说就让你血溅当场,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似乎被我凌厉的眼神唬到,他颤颤巍巍道:“我叔父可能还在……还在山庄四下的角落里埋……埋了□□……”
短刀不觉脱手掉到他的鞋面,他打个寒颤。老头这才像清醒过来一般,跳过来拉着我沮丧个脸:“女娃娃我们赶紧逃吧,老头我还没有活够本呢?!”
我将老头一把推开,沉着冷静地看向净面小生:“这么说你肯定知道埋□□的地点,你带我去,立刻,马上!”
老头又跳上来:“你不会要去拆□□吧?!女娃娃我虽一直晓得你天不怕地不怕,但那是□□啊!!一旦炸了那可是毁天灭地的!谁都逃不过!!!不行不行,你得跟我一起走,不能让你去送死!”
我转过身看着老头难得现在看他竟然不觉得讨厌,我笑了笑:“老头,你再帮我做件事儿,我就嫁给你家君君,怎样?”
老头狐疑着扣着头:“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阴谋呢?”
我笑意更深:“就算知道有阴谋也前辈你也会答应我的,对吧?”
老头叹了口气:“哎,不管阴谋还是阳谋我看你是吃死我了。我能怎么办,谁叫你是我家君君的心头宝,君君又是我的心头宝呢?这账啊,算不清咯!不过女娃娃,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这账就不划算了……说吧,让我做什么?”
眼前似有不明所以地氤氲模糊了老头的满脸褶子,我生怕他听不清楚,一字一句道:“前辈你帮我保住月影的性命!”
崖底再次醒来的时候,师父语重心长地问过我,你对月影存的是一份怎么样的情?彼时我并未作答,不是答不出,而是不想答。
那时日日萦绕在我心头的是他毫不留情地刺我的那一剑,我虽知道那是他杀蔷薇的权益选择,但他也真真的看到了我已被重伤,却也能刺下那一剑……
他其实不晓得,我因在情爱里滚过一遭,所以更加害怕再次受伤。我因他缝好了头一次的伤疤,他却亲手将那结痂撕开,虽为情势所逼,但血淋淋地伤却是真真的存在过。
我虽不能原谅他,但我爱他。这话听起来很是矫情,可情爱里的事儿若真论起来,桩桩件件皆是矫情。
因我爱他,自然不能置他的生死不顾,所以坦然自私地利用谎言去求老头保他的命。但情爱里的行为林林总总皆是自私,我也不过是众多随波逐流的一个罢了。
我喂了一个药丸给净面小生,他扭曲着面部神经道:“你也我喂毒也没用啊,我虽知道我叔父埋□□的位置,但外面都有我叔父底下的人把守着在,再加上我也没有功夫……”
这一番折腾我已感到肺腑有些许的出血,不觉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道:“你叔父莫不是想将一干武林豪杰都炸死在这卓刀山庄?”
小生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很是沉重地点点:“我不想看到我叔父不见兵刃的血洗武林,你既已知晓,我便只好随你一起行着大不肖之道!”
我说:“你这叫愚孝,你叔父做的这档子事儿乃是天理不容的孽,你现下同我一起去阻止才是行天下之大义!”
他看着我思付道:“那你呢?这么做不会都是为了那个月影公子吧?”
我笑了笑:“我自然没有你们男儿那般行侠义之道的胸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看得到,想得到的只有我的夫君而已。快走吧!”
他红着脸跟上我的步伐:“姐姐,我们先去西南角那处,那处的守卫我认识。”
和几年前的卓刀山庄一般无二,一样的亭台楼阁,花花草草,一样的偌大的园子里没有一个人。
他突然说道:“各大门派借会审要围攻月影公子,卓刀山庄三个时辰前才接到消息,所有的守卫怕都被叫走去做准备了。”
我喃喃道:“可他们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摸摸鼻尖:“我们速度要快些了,叔父准备在各大门派与月影公子对战之时引爆□□,会审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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