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挂电话了。”纪长慕同他了一声,径直挂羚话。
抬起头,他继续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
“纪总,是公子吧。”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于逸尘听出了乔知行的声音。
“是他。”纪长慕翻着纸页,面不改色,“好骗得很。”
于逸尘笑了:“见过几次,公子性情单纯,和纪太太一样。”
“你接着之前的。”
“纪总,这些资料里有朗善福利院院长招供的材料,根据她的招供,我查到了肖似似唯一一次在京城的时间。肖似似等一众女孩被院长带到京城后直奔紫金会所,凑巧的是,那一晚上,纪先生也在紫金会所。”
听到于逸尘提及紫金会所,纪长慕陷入久远的回忆。
那是他第一次去紫金会所,年纪渐长后他不大爱去那些地方,那次去紫金是因为赴乔乘帆的赌约。
彼时乔乘帆是乔家大公子,桀骜不驯,气势张扬,在京城地盘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他。
乔乘帆不待见他,一心想让他离开乔沐元,所以便有了那次的赌约。
记忆不算远,往事历历在目,纪长慕记起那晚上牌桌上的事。
那晚上,他和乔乘帆闹得不可开交,拔了枪,见了血,赌约本来到晚上十一点,但十点的时候,乔乘帆匆匆离开。
他隐隐约约记得后来乔乘帆状态不怎么好,像是喝醉了,一个人踉踉跄跄离开了包间。
第二乔乘帆对他兴师问罪,质问他“卑劣无耻”的下药行径。
他没有做这些事,也不屑,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会所这些地方向来鱼龙混杂,多的是狗苟蝇营之事,喝错酒干混事也屡见不鲜。
只是纪长慕没有想到,那一晚上的一切会成为后来的开端,那不是意外,而是预谋。
早就有人盯上了乔乘帆,肖似似只是那一晚无辜的牺牲品。
乔乘帆那些年年轻气盛,在京城得罪不少人,从紫金会所到后来的宣州之行,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推动,目的都在于拖垮乔氏集团。
乔乘帆“去世”后,乔氏集团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直到后来背后的犯罪集团被一网打尽。
只是没有人想到,乔乘帆还活着,又和那一晚的女孩子产生了交集。
也许,一切之中,冥冥注定。
纪长慕眉头紧锁,陷入深思,五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紫金会所隐私性很好,没有监控,就算有一些边边角角的监控,五年过去早已清除。在查访过程中我才得知纪先生那一晚也在紫金会所,我想,也许纪先生是最好的见证。”于逸尘继续道。
纪长慕颔首,没错,他确实是最好的见证人。
没想到一不心就成帘事人之一。
他更没想到,那一晚之后肖似似怀了身孕,还生下了乔乘帆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环环相扣的结,有些劫,注定绕不过去。
纪长慕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查起来难度很大,于逸尘该查的都查到了。
纪长慕点了一支烟,从文件中抬起头,转身看向办公室外的京城夜色。
这事对于乔家来格外重大,他特地从琼州来了一趟京城,政宝的事除了他和乔知行外,目前还没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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