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的手腕上还是多了一条又一条狰狞的刀痕,一次又一次被送到医院抢救。
那几年,他一下子就成熟了。
然而,在一个很冷的天气里,秦倾依旧选择跳河自尽。
他记得自己在母亲的棺椁前跪了三天三夜,自那时起,天就像一下子暗了下来,阴沉沉的。
雨天,总是能让这些沉痛的记忆飘到脑海里来。
乔斯年降低车速,眼底是黯淡的深沉。
视线里的街道变得有些模糊,雨水连绵,悠悠不绝。
良久后。
车子拐了一个弯,开向乔氏集团大楼。
集团交接的事全部秘密、低调进行,乔氏的一切都还在按部就班,看上去毫无波澜。
车子开到车库时,乔斯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在驾驶位上沉沉坐了许久。
暗沉的光线下,他身形修长,轮廓黯淡,一层不重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给他冷峻的脸庞添了几分森寒。
头,隐隐作痛。
没过几分钟,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乔斯年的车旁。
法拉利车窗降下,容锦承一手撑在窗户边:“乔爷,巧啊。”
“挺巧。”乔斯年收起所有情绪,脸色又恢复常态,“正好一起上去。”
“今天起太早了,我真得很困,不过一想到以后乔氏就是我的了,困意都没了。”容锦承笑得一脸灿烂,丝毫没有被天气和早起影响心情。
今天的容锦承穿得也比较正式,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看上去倒比平时稳重些。
“既然来了,就上去说。”乔斯年解开安全带。
容锦承勾了勾唇角,也从驾驶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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