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大门将一般大户人家的门要高一些宽一些,门上有郁郁葱葱的青草攀壁而下,和一些长势良好的爬山虎夹杂在一起,还有一些不知名地野花点缀其中十分好看,然后就在这一片绿墙上泼溅着已经干了地血迹。
孟天楚站在墙角久久地望着这些血迹,晓诺站在孟天楚身边,见孟天楚双眉紧凑,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在手中。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孟天楚这样过。
“天楚。怎么啦?”
孟天楚指着墙,道:“你看这些喷溅的血迹”
晓诺:“我看了。你教过我,这样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挥刀从下往上而为。”
孟天楚并未像从前一样露出赞许的神情,依然愁眉不振,慕容迥雪一旁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挥刀之后,刀上的血迹挥出后形成的。”
晓诺和慕容迥雪见孟天楚还是没有说话,小心地观望着孟天楚脸上地变化。
坐在石凳上地晓唯这时突然大笑起来,孟天楚他们三个奇怪地看着晓唯只见晓唯不禁笑,而且还笑得是前仰后合,晓诺走上前没有好气地说道:“姐姐,你笑什么啊?天楚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有心情笑,真是气死人了。”
孟天楚:“晓诺,不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晓诺:“她本来就是在捣乱嘛。”
孟天楚转身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晓唯,走到晓唯身边,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晓唯不笑了,起身走到墙角,然后招呼孟天楚过去,指着地上还未移走地尸体,道:“喂,这个孩子不过是个六岁大小的孩子,她们说是挥刀而成,这么小的孩子一般来说,应该都是从上往下地吧。比如说…”说着,晓唯从旁边折下一根枝条,不由分说就往孟天楚身上抽去。
慕容迥雪见罢一把将晓唯推开,然后大声呵斥道:“你疯了?”
孟天楚却笑了,将晓唯的手拉住,道:“对了,我也这样想的。”
晓诺:“你们在说什么呢?”
孟天楚:“按照常理,一般人只有站在比自己个头高出很多的人面前抽刀或是拔剑,才会从下而上伤害对方,这样就会出现现在墙上的喷溅状,但是你们俩看看,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不过六岁,一米左右的个子,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形成这样地血迹形状?再说了,这个血迹喷溅状的高度也不对。”
晓诺走到墙前仔细看了看,道:“如此说来,这个高度应该不是这个孩子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
慕容迥雪:“但是,这个地方只有这个孩子的尸体,天楚。您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一具尸体吗?”
孟天楚:“不排除这个可能。”
晓诺:“但是这里没有啊,而且李家一共死了四个人,一个老人,是李公公地亲哥哥,一个叫李谦,一个是李谦的夫人,这个就是李谦的儿子。别地人都没有事情。就死地四个人来看,都是死在第一现场的,没有被挪动地迹象。”
孟天楚:“是啊,所以让王译带着人四处看看这个李府四周和上下仔细再给我搜查一遍。不要漏下一丝蛛丝马迹”
晓诺去了,孟天楚走到晓唯身边,见晓唯还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孟天楚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只微笑了一下,便不说话了,正要转身。只听晓唯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孟天楚马上转过身来,只见晓唯微笑着说道:“那就是可能是被那个凶手饿极了给吃到肚子里去了。”
孟天楚听罢真是哭笑不得,慕容迥雪一旁说道:“晓唯姐姐,我求不要捣乱了,好不好?晓唯:“我没有捣乱啊,要不你告诉我,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不是吃了,难道是掘地三尺一夜之间给掩埋了不成?”
慕容迥雪:“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大人?那凶手为什么不将四个人一起埋了了呢?”
晓唯指着孟天楚,道:“所以就要问他了。”
慕容迥雪不屑地说道:“还说不是捣乱。”
孟天楚脑子一动,意味深长地看着晓唯一眼。见晓唯正对着自己傻笑,走到那孩子身边蹲下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然后对慕容迥雪说道:“将我的勘察箱给我提来。”
蔡钊走过来。小心地蹲在孟天楚身边,看了看那个身体中间被深深地砍下的一刀,皱着眉头看了看孟天楚,小声地说道:“天楚,我已经通知李鑫了。”
孟天楚:“李鑫是谁?”
蔡钊:“就是李谦地弟弟,也是李公公的干儿子。”
孟天楚抬头看着蔡钊,道:“干儿子?”
蔡钊笑了笑,道:“如今有没有钱的公公都兴这个。自己没有子嗣,便在亲戚中找寻一个还正儿八经地磕头喝茶,以后还要写进族谱里的。”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道:“去问过了没有,这个李谦平日里有没有和谁结怨?”
蔡钊:“问过了,李谦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交恶,平日里与府上下人说话都很和善。下人们对他的印象不错。不过他的夫人就…”
慕容迥雪将箱子提了过来,孟天楚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将尸体统统带回去检查,便起身拍了拍手,道:“他的夫人怎么啦?”
蔡钊小声说道:“从前是酥红楼地一个…嘿嘿…”
孟天楚见蔡钊的表情暧昧已经知道被他省略的是什么意思了,便道:“如今这些女子从良的也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
蔡钊凑到孟天楚耳朵边上说道:“问题是,这个女人是李鑫赎回来的,本来是想给自己做妾,谁想离开京城一个月回来就成了哥哥的老婆了。”
孟天楚甚是惊讶,道:“还是个正房?”
蔡钊点了点头,道:“是,这个夫人我见过的,长得十分妖媚,嘿嘿嘿嘿,想必是也知道做妻总比做妾的好,于是就趁着李鑫不在家的时候,勾引了李谦,于是就…”
孟天楚很不喜欢蔡钊那种说人是非地表情,一个老男人怎么说起这种事情来,竟然比说起案子来还要眉飞色舞的。
孟天楚打断蔡钊的话,道:“好了,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蔡钊见孟天楚不高兴了,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听一直伺候这个女人地丫鬟说,这个女人虽然和李谦结婚了,但是私下一直没有和李鑫断过来往,有一次给李谦发现,两兄弟还差点打了起来。”
孟天楚:“李鑫昨天晚上在哪里?”
蔡钊:“酥红楼”
孟天楚冷笑一声,道:“这个李鑫还真不简单,好吧,那李鑫的妻子就不管吗?”
蔡钊:“李鑫一直未娶。”
孟天楚愕然,道:“这个李鑫多大了?”
蔡钊:“二十有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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