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流波,比柳儿漂亮千万倍,一身浅蓝色地长裙腰带。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仙女下凡。再一听杨氏说是贵客,也知道自己老婆是个势力之人,一般来了客人,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别说好茶好水招待着,她说是贵客,那就一定是贵客了。于是赶紧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拱手上前笑脸相迎,眼睛却再也不敢看那女子,毕竟自己还是个教书先生,而且从那女子的装束上看,应该还是待字闺中,更是担心被人认为有轻薄之意。
杨氏走上前给贺丁介绍道:“这便是我昨日给你提起的,我们杭州府赫赫有名的孟师爷,我们杭州府就没有孟师爷破不了案子。连知府大人都要敬他三分呢。”
孟天楚想着杨氏不该去当稳婆。更适合当媒婆,这张嘴真是会说话的很,而贺丁却在纳闷儿。他从来没有听杨氏给自己讲过什么孟师爷,再说了,不就是个师爷嘛,怎么可能连堂堂的知府大人都要敬他呢,不过人家再怎么说是县太老爷地老师,就冲这,也不要轻易怠慢了。
孟天楚:“杨婶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地师爷,怎么可能和知府大人可比。”
楊氏笑著,心想你以为你孟天楚不说,我杨氏就看不见吗?
贺丁:“孟师爷过谦了,赶紧到屋子里坐,院子里实在太热,这几天不知道这么回事情,一点风儿都没有,若是下场雨就好了。”
大家客套着边说着就进了大厅。
落座后,孟天楚一一将身边地三个人做了介绍,彼此都行了礼,这时孟天楚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打扮的丫鬟模样,穿的也是十分朴素,头低着,手里端了一个茶盘进来,战战兢兢地将茶盘里的茶水一一地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低头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大概是裙子拌住了脚,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门,这才没有摔着,站稳之后,赶紧仓皇离开。
杨氏见有客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声嘀咕道:“瞧你这点出息。”见孟天楚正看着柳儿,便笑着说道:“那是我老头子家里地一个远方亲戚,家中实在困难,便投奔到我们这里,一天贪安好逸…”
“咳咳…”贺丁捂着嘴假意咳嗽两声,杨氏这才住了嘴,赶紧让孟天楚他们喝茶。
喝过茶后,孟天楚道:“贺先生听说当年一考就中了县城的一等秀才,实在是叫人佩服啊!”
贺丁赶紧摆了摆手,道:“切莫提那丑事,如今贺某年迈,也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一事无成,碌碌无为啊。”
别看杨氏平日里总喜欢拿这个事情来奚落自己男人,关键的时候,当着外人却还是帮衬着说些好话。道:“什么叫丑事,那可不是谁说考上就考上的,而且还是一考就中,有些人考了一辈子不都还名落孙山嘛。”
孟天楚:“杨婶说的是。”
杨氏:“孟爷今天来,好像是有事找我家老头子?”因为她刚才开门的时候,听见慕容迥雪问的是,先生在家吗?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应该不是找自己。
孟天楚:“也就是衙门王捕头有个孩子想到贺先生地那个私塾去,没有想到竟是认识地,那就好办了。”
孟天楚觉得这个时候问别的,有些不妥,只好暂且看着,慢慢将话题扯到那吴哲闺女身上去。
贺丁一听,哈哈一笑,道:“明日叫令郎来就是,我明天一早就去等着。”
王译只好红着脸先道谢,谁叫四个人里面也确实只有自己的孩子该了。还有两个没有结婚地,自然不能说他们了。
孟天楚:“贺先生一个人教多少孩子啊?”
贺丁:“不多,也就四十多个。”
孟天楚:“那还真是辛苦啊,日日都要早起,真是不容易。”
贺丁:“也不尽然,从前是可以的,最近这几年老了,便有些偷懒,好在学生的爹娘都不责怪,依然将孩子放在私塾里,也算是对贺某人的信任了。”
孟天楚:“听说已经杭州府老通判的小儿也在贺先生的私塾里?”
贺丁骄傲地点点头,道:“是的,吴宝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很好学,不错。”
孟天楚趁机说道:“这大概和他们吴家的家教有关,我听衙门的人说那吴家的家教很严厉,家中的女儿都从来足不出户的。”
贺丁一听孟天楚提起吴家的女儿,遂想起晌午的那一幕,这个时候大概是经过了一天了,那春葯也完全没有了作用,人也不晕了,加之腿上的伤让自己这么一疼,更是清醒了不少,仔细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失声说道:“哎呀,今天真是错了!”
孟天楚听在心里,见贺丁的表情急剧变化,脸色从青变白,心里更是清楚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地敲门声,杨氏便大声喊着柳儿去开口,柳儿听罢飞快跑到门边,大厅正好对着门口,只见门一打开,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直接将柳儿推在了地上,柳儿“哎哟”一声,半天没有爬起来。
杨氏见状,赶紧走出门去,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
孟天楚一看,原来是吴哲来着吴宝儿还有菊花来了。于是也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吴哲阴沉着脸,见孟天楚从大厅出来,便沉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孟师爷回去睡觉去了,如此看来,你还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既然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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