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那个何老板怎么就那么大胆子,明目张胆把责任往政府上推。
民不与官斗,这话说了千年了,放到现在,虽然不像古代的时候那么严苛吧,但生意上和政府有来往的,都不愿意得罪政府。
物业一块,比如何老板说到的全面换管道,那就要通过政府的工程审批,不是随便想要换水管了,找个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就能跟搞家庭装潢一样,把事情给办了。就是家庭装潢,大动作的话,还要跟物业和居委打声招呼,方便行事呢。
何老板说,他审批被驳回,肯定是假的,但他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他以后的审批被驳回,那就是真的了,还能在驳回的意见写上几百字洋洋洒洒、严丝合缝、无可辩驳的正当理由。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马处长在跟我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做培训,媒体方面,可轮不到我们插手,但如果碰上了群众、记者,我们不能给马处长那边的宣传处拖后腿了。
散了会,马处长留了我们组,我们的座位从后面的折叠塑料凳,换到了会议桌边上的木头椅子。
那些领导就用审视的模样盯着我们,马处长不断问我们五个问题。
我发现,这些领导都认识陈晓丘,看向陈晓丘、问到陈晓丘,态度都会软和一些。
等“审问”完,确认我们没做任何让拆迁办陷入麻烦的事情,他们才松了态度。
“好了,你们回去吧。毛主任那里,我们会跟她联系。”老领导严肃了一晚上的脸有些松懈。
我赶紧点头。
五个人鱼贯而出,走了一段路,才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
“你们说啊,那个姓何是不是喝多了啊?”瘦子抱怨道。
显然,我的疑惑,瘦子也想到了。
“可能是要转行了?”胖子猜测。
陈晓丘问了个问题:“他是不是那个物业的真正大老板?”
“哎哟!”瘦子一拍大腿,“这背后还有物业内部的勾心斗角?唔,也有可能,他是别人家派去的奸细?”
我们这边瞎猜测了一会儿。
郭玉洁问道:“那个爆水管,和之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其他人都住了嘴。
瘦子说道:“哪个鬼那么无聊,把一小区水管给爆了啊?”
这话也有道理。
我们告别了彼此,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班,整个单位的气氛都还挺紧张的,但没有记者或居民来堵我们拆迁办,情况总归不是最糟糕。
陈晓丘的脸色却很糟糕,看到我们都到了后,开口说道:“那个何老板,是被人指使的。”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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