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个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了,想挨军棍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团长突然出现在大家身后,这一声怒斥,吓得众人当即四下逃散开了,,。
其实王克文心里也很是苦闷,去年护国战争结束的时候,他原本还被关在南京的监狱里,结果突然被人提了出來,然后获得了青年军之父王振宇大帅的接见和授勋,之后更是和张自忠一样被授予了陆军上校军衔,担任了401团的团长。
可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论资历,正牌湘西军官学校毕业的王克文自然比半路才投奔青年军的张自忠要深厚的多,但是由于得罪了白崇禧,远征军自然沒王克文的份了,王克文也就错过了担任师长和积累战功的机会,而王克文的老上级401团第一任团长刘叙彝在护国战争中虽然战功显赫,但同样因为白崇禧的关系,在战争结束后,离开了野战军系统,调到了安保部队系统去了,在军队系统,到了团长这个级别要再想往上走可就不能光靠战功了,还得看派系看关系,而这一点上性格粗直的王克文注定是要吃亏的,他跟的派系大多转了非野战系统,在野战系统中他唯一有点渊源的就是老师长廖磊,可去年护国战争结束,廖磊就参加军事观察团第一批去了欧洲,所以王克文错失了晋升师职干部的机会,连个副师长或者参谋长都沒捞到,他自己现在也正为这个事情烦恼呢。
“唉,想太多也沒有,还是老老实实打仗,实在不行我就不在野战军干了,跟着老团长去安保系统算逑了”王克文自我安慰道,至于脱下这身军装的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户部山位于徐州古城之南又称南山,公元前206年,西楚霸王项羽定都彭城,曾在山顶建戏马台,而成为徐州的第一胜迹,千古繁华地,徐州不夜城,历史上曾有“穷北关,富南关,有钱都住户部山”的俗语。
陶峙岳的第一军和徐树铮的边防军的联合指挥部就设在戏马台上,据说这里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徐州。
看着陶峙岳和青年军的将领们,徐树铮都忍不住感叹青年军果然是青年军,肩上佩戴金梅花肩章的居然都是写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而自己这种三十六七岁的在北洋系中都是新秀了,看着眼前这帮年轻人,徐树铮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中暗道:难道我们北洋就是让这帮三十不到的小伙子打败的吗。
陶峙岳似乎习惯了被惊讶的感觉,他带着自己的三个师长,微笑的向徐树铮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徐总指挥,陶峙岳奉命报道。”
徐树铮感慨的看了一眼陶峙岳,回了一个军礼后一言不发紧紧的握住陶峙岳的手,,。
关于这次徐州之战的前敌指挥人选一度引起了很多争议,青年军方面许多高层都力主陶峙岳出任前敌总指挥,毕竟徐树铮和他的边防军几天前还是皖系的军队,严格算起來去年还是青年军的死敌北洋军,但是王振宇反复考虑之后还是敲定任命徐树铮为前敌总指挥,并且让第一军军部和边防军司令部一起组成一个联合指挥部共同负责这次徐州方向的战斗,至于河南方向大家则还在谈,吴佩孚可不是徐树铮这种穷途末路,他虽然在商丘让张宗昌耗败了,可他手里的第三师,第六师,第十一师三个师的建制都还完整,河南的地盘尚在,你让他学徐树铮这般投效王振宇他还真做不出來。
不过吴佩孚现在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其实永不这别人怎么看,他吴子玉对自己还有多少实力那是一清二楚,现在用兵无粮马无鞍來形容吴佩孚和他手下的直系军队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天津的曹锟也几度发电报催促:“子玉兄慎鉴,值此江山倾覆之际,我辈已无纵横四方之余地,不宜再做他想,当妥善安置麾下人马,早日往津养老为安。”
要说吴子玉面对结拜大哥的一再却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毕竟直系眼下是江河日下,而偏偏这样的时候平日掩盖的矛盾和问題也就集中爆发出來,士兵闹饷的,军官请辞的层出不穷,更为严重的是在商丘之战后,直系军队损失的武器弹药都得不到补充,连最基本的射击训练都不得不停止了,这些都还是其次,更严重的是由于河南当地这几年都不太平,吴子玉的军粮迟迟无法凑齐,而吴子玉自然不可能跟苏联那样派机关枪征粮队去抢粮食,而且河南这个红枪会满地都是地方玩暴力征粮的后果也貌似很严重,总之一个字,烦。
“子玉啊,实在不行还是接受武汉方面的建议吧,咱们把队伍朝着西北带,有了他们的物资支持,以你的本事要平定西北自然是不难的”吴子玉的恩人兼秘书长郭绪栋轻声劝道。
“偏居西北那可就再无问鼎中原的可能了,如果届时王振宇又要西北的地盘奈何。”吴佩孚转头问道。
“真到了那一天,你让出地盘解甲归田就是了,他必然会厚礼以待,对下头跟随你的兄弟们也算是有了交待了。”郭绪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补充道:“至于问鼎中原,我劝子玉你就不要想了,现在你不按人家的意思办,你还能问鼎中原吗。”
吴子玉仰头看了眼天空,然后摇摇头:“那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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