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钢铁厂,年产量三十万吨,建设周期四年,其中五万吨为炮管用的特种钢;涟源钢铁厂,年产量三十万吨,建设周期四年;石禄钢铁厂年产量四十万吨,全部为海军用的钢材,建设周期三年,目前谈妥的合作对象是美国的伯利恒钢铁公司,由于我们国家局势不稳定,伯利恒公司只愿意在海南岛的项目上和我们合作,马鞍山钢铁厂,年产量一百万吨,这个项目是我们和卢森堡合作,其中一半的产量为军工钢,周期只要五年,每年保证二十万吨的投产速度,湖北武汉钢铁厂,我们的计划是扩容到100万吨,预计要三年半才能完成,主要是有很多旧设备要更换。”在军备部的会议室里,王振坤亲自在解说钢铁厂的计划“这个建设周期主要是发电厂的建设,原來我们都是和德国西门子合作的,现在因为战争的关系,这些设备的引进变得困难起來,我们可以找美国人,可是这些该死的美国佬报价都很高,而我们缺乏在这个方面的渠道。”
王振宇点点头道:“上回收回海关的时候听王正廷部长回來说,美国政府方面似乎有意在海军方面和我们进行合作,可是你们也知道,我们的海军影子都沒有了,这个事情也就停在半空中了,布雷啊,等下回去你给国民政府外交部发给电报,让他们邀请美国驻上海总领馆派些代表过來,到武汉來走一走,看一看。”
马西成这时起來道:“兵工厂的项目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沒有啊,英法很可能靠不住,这些洋鬼子不厚道,他们更愿意把武器给我们,而不是给我们军工厂,这个事情我们也烦了一个月了,可是他们总说欧洲在打仗,这样拖延下去不是个事情啊。”
王振宇摸着下巴想:“难道说这个事情也得找美国佬一并解决了,难道自己的军队比历史上的国民党军更早清一色的美式装备。”
王振宇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美国人的装备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货,如果可能,自己还不如寻求在战后从德国多搞点东西处理,毕竟你才是陆军大国,至于美国陆军,有这个作战单位吗。
正想着,秘书陈布雷上前道:“委员长,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按照日程表,午饭后你要会见宣传系统的同志,您看是不是可以移步了。”
王振宇喔了一声后道:“那今天就谈到这里,发展工业确实是要只争朝夕,但也不是抛开客观规律霸蛮就可以搞好的,你们要多想,有疑问要多问,有那么多技术人才呢,办法总比困难多?至于刚才那两个问題,我会尽快去想办法,关于水泥,汽车,飞机这些项目你们要抓紧落实到人了,现在的一些工作可是关系到未來几十年的国运的,努力吧,我的兄弟们。”
回到家已经是迟了,国社党宣传部部长王春玲以及《沅江日报》的主编,《青年军报》的主编,《国社党报》的主编,以及《南京日报》《武汉日报》五大公办报社的主编全部都已经到位了。
王振宇可不是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他更习惯玩什么不吃饭的作秀,他很随意让这六位同志和自己一起吃了个午饭。
虽然王振宇差不多已经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了,但是他吃的方面并不是特别讲究,每顿都是一荤一素一汤,而且因为工作关系,基本不和家人一起吃饭的。
武汉的王振宇官邸也还在兴建中,这次的官邸和安江时期不同,和办公地点是分离的,放在了东湖附近,风光秀丽的很了,而除了王振宇家外,这一片区域,还修建了三十多套别墅,凡是达到级别的军事委员会成员都可以住进來。
在待遇方面,王振宇从來都是不菲的。
“宣传工作做好了,可以抵得上一支军队,而且是一支决定胜负的军队,所以我们要牢牢的把握住宣传的阵地”饭吃到一般,王振宇就不顾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很沒有修养的开始他的训话了,大家也只好纷纷停止用餐,掏出小本子记录“我们需要通过新闻报纸和各种传媒让国民们认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国家的重要性,让他们从昏昏沉沉中觉醒过來,自发自觉的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工业建设时期。”
王春玲等人纷纷点头记录,过了一会,王春玲提出了几个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題,而对于这帮子御用文人,王振宇还是十分客气的,基本上有问必答。
“委员长,我们现在的困扰是,包括您的朋友邵先生在内,还有申报的史先生在内,现在都在不断的撰文批评国民政府和您,对于输出劳工和派遣远征军都是十分的反对,对于这样的媒体,我想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王振宇看了一下六个人笑道:“都是自己人,我希望我的话不要发表见报哈,毕竟我也是要形象的。”
王振宇的随和引发了大家一片快意的笑声,王振宇微笑道:“这个对付新闻媒体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杀头,谁说不好就杀谁,谁说我好,我就赏,这是御用文人,你们不是,我也不需要你们是,你们的价值是在社会的黑暗面还无法完全克服和解决的条件下,用积极的,正确的,主流的思想去引导大家,尤其是人生观和世界观还沒有成熟的年轻人,参加到我们伟大祖国的建设中來,为祖国的繁荣稳定贡献一份力量,但是我们要认识到,无论怎么折腾,社会的黑暗面他只要还存在,渴望光明的思想就会不受抑制的产生,哪怕你告诉民众追求民主和自由是可耻的,他也认同,可他依然会去追求民主和自由,因为这就是人的本性,你压抑的了一时,压不住一世的,杀头杀不灭思想,所以我们不能搞杀头的办法,那不但解决不了问題,反而会把矛盾激化,你以为杀掉一个有良知的人,你就伟大了,不可能的,只能显得你更猥琐。”
王振宇把餐巾扯了下來道:“作为主流媒体,包括政府,我的要求都是要接受不同思想和不同观点的存在,但是要有个度,比如打仗的时候,你可以批评我,却不可以去歌颂我的敌人,比如政策出台了,你可以批评政策不完善,却不能去吹捧外国人,打压我们追求民主富强的决心,对于不同的声音我们要冷静对待,不要动不动就要争出个对错,不要搞党同伐异,历史证明了,很多争论到最后都是错的,都是在浪费表情,相反,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和提出,对于解决社会存在的黑暗面也是好的,最起码他提醒我们这些当政者哪里有问題,不要高高在上了,俯下身子去解决问題吧,我们的媒体也需要有人敢于去主持正义,去替弱势的人民发出呼喊。”
大家纷纷鼓掌,王振宇也感觉很受用,自己越來越有政治家的风度了,撒谎都不脸红了。
王春玲却沒打算就此放过王振宇:“委员长,我还有一个问題。”
“沒关系,有什么疑问尽管说,我能回答的尽量回答。”不自觉的,这段工作汇报让王春玲搞成了新闻发布会的风格。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一次的劳工输出存在很大问題,比如说在湖北和湖南地区的军垦地征用过程中,大批农民失去了土地甚至是住房,很多地方的政府甚至是暴力驱赶当地的农户,这是不合法的,处理不好是会激起民变的。”
王振宇对此早就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在湖南湖北囤积重兵了。
“王春玲部长,我们做什么工作就还是要适应这份工作,对于你的问題,我只能这么回答,首先我们的国民政府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政府,他只是一个地区性的自治政府,他是一个应时性的产物,他并非都是圣人组成,那么在工作中,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題我想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此我的观点,同时也你们宣传的重点应该是强调军垦和劳工输出对于接下來的经济建设的巨大意义,以及督促政府去关心这些失地农民的生活,甚至帮助政府引导这些失地农民离开故土,走进城市,参与城市建设,我们的军队,工厂,铁路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现在就是打破封建宗族思想和封建土地对于劳动力束缚的时候了,至于在拆征过程中一些让人发指的暴行,那是因为我们的法制不完善,我们能做的是让这些行为规范化,通过法律让恶行得到惩戒,让善举得到伸张,然后一切才能规范起來,而不是停止这项政策,因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现在需要这项政策,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要再度崛起于东方就注定了有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不光是财产,很大程度可能是生命,而你们宣传部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勇气,让他们产生神圣的使命感从而不再害怕困难和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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