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全他妈的是饭桶,不是说咱们军政执法处在京津地区是无所不知,无孔不入吗,那一个亿的大洋去哪里了,庆亲王父子是谁杀的,啊。”雷震春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愤怒的拍着桌子,把眼巴跟前的一帮子人骂的是狗血淋头。
雷震春这些平日在老百姓看來和活阎王一般的手下看着怒气冲天的处长,纷纷吓得不住的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成了雷处长的出气筒。
骂了一阵子,雷震春厌烦的挥挥手道:“我沒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就一句话,我不管你们这些废物用什么办法,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要铲除铁血救国会,都滚出去吧。”
同样的一幕在京师警察厅几乎同时上演,厅长吴炳湖的压力不比雷震春小,火气自然也不会小了,一阵怒骂之后,京师警察厅侦查处的密探四处,疯狂的查找有关庆王府灭门案和铁血救国会的消息。
最先倒霉的就是还留居在京的国民党人和老同盟会成员,这些执法处或是警察厅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议员或者其他什么身份的,统统抓回去审问一番再说,在他们看來,这个铁血救国会和铁血同志会都是一个路数,出自孙文门下,连北京的老百姓都纷纷流传着孙大炮要打回來的谣言,一时间,整个京津地区被折腾的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王亚樵一口气为湘桂地方抢來了足足一亿大洋王振宇喜上眉梢,这笔钱很快就通过华比银行的秘密渠道进到了上海,后头的路子就好走得多,不出三个月就会到湘西,而对这笔款项的追查也因为租界的缘故,最终不了了之,让老袁很是痛心了一把。
虽然军政执法处和京师警察厅借着抓乱党的机会发了点财,但是对身上的差事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负责军政执法处这条线的是一个名叫罗祖的队长,他很快就拿京师警察厅当日负责在庆亲王府四周负责巡逻的警察问话,这引起了负责京师警察厅侦查处这条线的杨德先副处长的不满,双方一阵扯皮后,决定组成联合侦办组,一起负责审问工作。
“两位大人,小的可是什么都招了,您别打了,当日有个旗人,自称是庆亲王府下的奴才,说是那天夜里有些东西要进府,不方便被人瞧见,小的心想这大户人家有些不方便人瞧的事情定然是有的,加上当时给了小的二百块大洋,小的猪油蒙了心,一时失察,就依着要求撤了当夜的巡哨,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娃,小的,,。”
“闭嘴,再嚷嚷立刻活剐了你,你信不信。”罗祖也是个狠人,一句话就让这个领班警察安静下來,然后睁着恐慌的眼睛看着罗祖。
到是杨德先十分温和的笑道:“不要害怕,我也猜到凭你的胆子也玩不出这么大的花活來,所以我们也不难为你和你那几个弟兄,只要你费点心思,好好想想那个给你二百块大洋的人长什么模样,画出來就可以了,你看了。”
那领班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疯狂点头,然后跟着侦查处负责绘像的专家下去了,,。
王亚樵早就猜到了这一招,早就安排当日负责收买警察的人南下经上海去湘西了。
王亚樵到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这次一下子在庆亲王这里所获过亿的结果,让他决定安下心來,不再继续大规模搞绑架活动,而是专心在北方经营各种情报网了。
但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最大的,王亚樵打算消停了,军政执法处和京师警察厅却沒打算让他消停,打人不打脸,这两个让全北京闻风色变的部门让王亚樵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之后,又岂肯善罢甘休。
仅仅三天,经过大面积排查,联合侦办组就确定这个收买警察的人已经脱离了己方的控制范围,他们立刻把侦察的方向进行了调整,用杨德先的话说,他们是乘坐王府的马车离开的,这么大一个目标定然是从城门出去的,这就是一个突破点,而且查阅了所有白天的税监簿子,根本沒有庆亲王府车队出入的记录,由此可以推断出,车队是在晚上出城的,而北京九门在晚上根本是不会开的,他们能出去只有一个解释,负责九门防卫的拱卫军内部肯定有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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