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看着远处正在巡查城防的武荻等人,犹豫片刻点头道:“就依仙子所言,但唐某必须做点什么,给他们留下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唐敖手里不缺布阵的器具和灵石,利用停战的间隙在诸元城的城墙之内布置了一座阵法。
祝题花看到唐敖奔波劳碌,为了素昧平生的无继国诸元城人布置防御法阵,幽幽对身边的秦小春说道:“他变了,比以前有担当,这就是长大了吗?”
秦小春懵懂道:“前辈说什么?前辈以前就和唐上师认识吗?”
祝题花看着表情略有怯怯的秦小春,嘴角微翘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记得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周身三丈之内,我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险。”
秦小春不解祝题花这个诸元城高高在上的修炼者为何对自己突然这样和蔼关怀。
但是被人看重保护的滋味非常受用,心下觉得有唐敖和祝题花的帮助,守住城池肯定没问题,她回到朝阳城的愿望或许很快就能达成。
休憩是短暂的,没过三个时辰,退却的活死人和苏醒者再次对诸元城发动进攻。
这一次的攻势比前时还要浩大,唐敖站在城头看着扯地连天的活死人,知道祝题花的判断没错。
另外两个城池外的活死人好像都被吸引到了诸元城,但他心里也有疑惑的地方,总觉得诸元城有些特别。
否则不会引来铺天盖地的活死人,祝题花的应劫之身也不会一开始就选择在这里生活。
没有给唐敖细想的时间,活死人在苏醒者的驱赶下如飞蛾扑火悍不畏死的冲击着诸元城的防御。
尽管他自诩阵法一道造诣不俗,布置的铁壁擎苍阵是有名的防御阵法。
但是面对如狼
似虎连绵不绝的攻势,阵法撑起的防御光幕压力极大,似乎随时可能破灭。
祝题花要秘密准备突围事宜,唐敖成为诸元城的第一战力。
凡是他矗立的城头,活死人也好,苏醒者也罢,皆无法踏上城头半步。
但他终究分身乏术,勉强支撑诸元城不被攻陷,可是城头的其他地段仍然伤亡惨重。
武家之修几乎被打残了,仅剩家主武荻父子还有力一战,众人愈发对能否坚守等待阴荒之劫退去持怀疑态度。
城中已经有人在密谋离开,可因为城外被活死人和苏醒者围的死死的,而且又对阴荒野外心存畏惧,因此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零星几个自认为实力不弱的修炼者悄悄离开诸元城,但在唐敖和祝题花的神识感知中,他们离开诸元城不到十里就丧身在了活死人的嘴里。
再次将城外的攻势遏制后,诸元城的修炼者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纷纷打坐运功疗伤。
而那些受到幽冥气沾染的修炼者,起初是被拉出去处决掉,以免成为活死人生不如死。
但唐敖着实看不过去,自告奋勇为受伤的修炼者疗伤。
看到唐敖居然可以将侵染修炼者体内的阴森气息驱除,人人大喜,原本低落的士气为之提升不少。
武宽的肩胛被活死人抓伤,自认必死的情况下被唐敖救回来,此刻正在武荻面前说着唐敖的好话。
“父亲,幸好我们遇到了唐上师,若是没有唐上师,即便我们夺得诸元城的控制权,只怕也会城亡啊!”
武荻的脸色非常难看,瞥了次子一眼,对肃立在侧的武潇问道:“你确定吗?祝题花准备弃城而走?唐上师也会和祝题花一起离开?”
武潇低声道:“我们安插在祝家的一
个内应就是这样说的,时间已经定好了,再把活死人打退一次,他们就会趁势突围离开诸元城,父亲,祝题花和唐上师一走诸元城肯定守不住,我们怎么办?”
武荻冷笑道:“突围?下场不见得比固守来的好,城内并非没有修炼者突围,其中还有两人是我授意的,但他们离开诸元城不到一刻钟,留在我手里的命魂牌就全都碎裂,城外的活死人数量比我们想象的还多,苏醒者的比例也超出了祝题花之前的估算,突围是死路一条。”
武宽沮丧道:“可是守城也不行啊!明天祝题花和唐上师还能支撑一次,如果只剩下我们和城内的人,城破族灭不可避免。”
“那就拖住祝题花等人,让他们无法突围离去,要死也得和我们一起死。”
武荻脸色阴沉道:“我们武家祖上迁徙来到诸元城的途中,曾经得到过一件奇物,据说对活死人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武家之前不知晓千年一次的阴荒之劫,但为父觉得那件东西或许会是我们武家保命的唯一机会,你们兄弟俩去府邸内的祖宗供奉之地,将那块泥封的墓碑带来。”
武潇和武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那块风化日蚀的墓碑如此看重,但还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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