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骞国国主和坐下椅子融为一体,身体无法行动,看到唐敖取出的东西双眼放光,立即让人拿到眼前。
如牛嚼牡丹般将灵草植株和灵丹妙药连同玉瓶一起嚼了,一边吃一边说道:“你这个人不错,给我带来的东西很美味,我记住你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唐敖不管毗骞国国主如何怪异,只要能交流沟通就好,等对方把嘴里东西都吞咽下去。
唐敖开门见山道:“唐某此来有一事相询,还望国主能够予以解答。”
国主嗝嗝声不断:“你嗝……有什么想要问我嗝……说来听听嗝……只要是我知道……就会告诉你……嗝。”
看得出来,毗骞国国主对唐敖进献的美食很满意,心情十分舒畅,一口应允了唐敖的请求。
唐敖略微思量,言简意赅问道:“传闻国主与镜花世界同生,那可知镜花世界诞生时有何异象?国主见过镜花世界初生时的人吗?”
镜花世界乃是百花仙子以元灵宝镜的底蕴塑造而成,如果毗骞国主真的和镜花世界同生,有极大的概率见过百花仙子。
他问完之后又以术法凝出百花仙子的模样:“尤其是这个人,国主有没有印象?见过吗?”
国主看着栩栩如生的百花仙子镜像,皱着眉头沉思半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枯干小手在椅子上敲了敲:“我忘了,但是可以查一查盘古旧案,来人啊!把盘古旧案拿来,我算算啊!应该是第八盘古整理完的卷宗,把第八卷拿来吧!”
唐敖听着惊奇:“国主,盘
古乃是开天辟地的古神,难道世间不止一个盘古吗?”
国主想要挠挠头,可惜小手太短够不到头顶,转而搔了搔下巴道:“每隔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便有一个盘古之神开天辟地,视为一个纪元,我所知道的盘古之神很多,具体有多少哪里记得,但一切都在盘古旧案中有记载,取来一看便知,你们别着急,先等会儿。”
时间不长,宫人手托金盘献上一本古气盎然的书卷。
唐敖站的虽远却看的清清楚楚,书卷的封面上就是那种圈形符文,国主翻开书页,里面密密麻麻的也是圈形符文,看国主一行行的注目,似乎圈形文字很难理解读懂。
毗骞国国主摇头晃脑查找着唐敖所说的时间段,在最末的一页手指停住道:“找到了,有些奇怪呢!第八盘古竟然一笔带过,只说此间天地无始无终,有天地敕命第八盘古开天辟地是为镜花世界,例仿仙境云云。”
唐敖听的不大明白,上前几步道:“国主,这是何种符文,只有国主能读懂吗?可否教授唐某一二?让唐某亲自品读。”
毗骞国国主突然笑了,欣喜的看着唐敖道:“你真的想学?我也不诓骗你,如果学了这种符文就要负责掌管盘古旧案,最后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寸步不离的守护盘古旧案,你愿意吗?”
唐敖没想到毗骞国国主愿意教授盘古旧案符文,但学会这种符文的后果让他有些迟疑。
如果真的无法抗拒最后变成第二个毗骞国国主,那可非他所愿。
国主见唐敖犹豫,不勉强的摆摆手道:“就知道你不会愿意,我掌管盘古旧案以来见过的外乡人很多,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替我这个位置,我就是这个命啊!与开天辟地的盘古同生,却不随任何一
个盘古而死,混吃等死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这都是贪嘴惹下的祸患,后悔亦是无用。”
林之洋少年心性,顺嘴说道:“国主既然掌管盘古旧案,知晓过去一切变故,想必也知道该如何摆脱盘古旧案的桎梏,为何不试一试呢?”
国主唉声叹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试过,但是掌管了盘古旧案,此身便不由己呀!我来问你,若是你知晓一切皆已注定,无论怎么闪转腾挪都改变不了结果,还会一次次尝试吗?无论你我,只不过是活在既定的轨迹中,稍有偏离就会被纠正,世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昨日的重现罢了,我来问你,你是否静坐时独思,好像刚才做过的事情以前就做过,对某些记忆恍惚到以为经历了第二次,实话告诉你真相就是如此,我们的一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往复循环罢了。”
唐敖瞪了林之洋一眼,他们来此的目的是探寻百花仙子的下落,而不是和毗骞国的国主谈心交流生活感悟。
他再次上前几步打断国主的话:“国主,唐某手中有一些盘古旧案的记载,可否请国主为我解读?”
唐敖说着拿出玉简,将玉简拓印的圈形符文投映在毗骞国国主面前。
看到唐敖投映出的圈形符文,毗骞国国主的大脑袋顿时扬了扬,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从何处拓来的盘古旧案?不对,这些并非我掌管的盘古旧案,这是怎么回事?”
“国主能为我解惑吗?”
唐敖很像知道娲女落石阵内镌刻的这些圈形符文的含义,而世间似乎只有毗骞国国主才会解读这种符文。
他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毗骞国国主喃喃自语后呆滞半晌,当唐敖第二次追问,他才皱着眉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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