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何必拒人于光年之外。”七位神主中,一位纯白神袍,绣有金色神纹,面冠如玉的中年神主轻笑道,“我等带着纯阳原始残篇而至,当世不同于远古,我等虽诞生于不同的时代,但却可以共觅长生。”
“此言差矣。”神帝晴明摇头道,“不知诸位能够拿出几段纯阳原始残篇,若只是一两段,就想换取我等数十篇残篇经文,未免有失公允。”
“怎么,我等愿意拿出几段纯阳原始残篇,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你们竟然还想与我诸神国度计较,公允是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与实力的基础上,以你们星空诸族的底蕴,没有地位也没有实力与我等要公允,你们,要学会认清自己。”
七位神主中,又一位青年模样的神主一身黑色神衣,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之色,他生有一头绚烂的银发,像是雪银铸成,晶莹剔透,还有一双银白色的神眼,瞳孔却呈金黄色,这样一双金银瞳,仿佛可以洞穿诸世,贯穿一切精神领域,随着其目光扫过,诸族很多大帝都心中骇然,感到强烈的刺痛感,不是源自帝身,而是源自永恒道心,源自无垠的精神世界。
这一眼,竟像是要剖开他们的精神天地,刺入他们的心灵深处,可怕至极。
这一刻,无论是神帝晴明,还是仙帝牧长青,抑或是当世佛主,真龙族帝君敖寒宇等,皆挑起了眉头,边荒之地,还有一些角落里,有隐晦而深沉的气息在沉浮,似乎有了复苏的迹象。
至于苏乞年,则静立不语,头顶休命刀沉浮,虽然永生筑基神韵已经消弭,但他对于纯阳原始残篇的参悟却依然在进行中,四段残篇经文合一,加上五大人皇的部分经文释义,虽然神韵散去,但他隐隐有些发烫的先天纯阳之体却未曾冷却,随着他对于经文的参悟,这种灼烫开始有了明晰的迹象。
“莫要无礼!”那一身纯白神袍,面冠如玉的中年神主轻喝道,七位神主,似乎以这位为首,随着其开口,那黑色神衣的青年神主依然轻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诸位见谅。”纯白神袍的中年神主随即朝着诸帝微微颔首,道,“共觅长生,应该摒弃成见,诸位也是当世的顶尖人物,何必拘泥于小节,在远古年间,这样的残篇有许多,不算是什么瑰宝,只是有关修神的筑基法,有些可取之处,可以为我等矫正一些昔年筑基的疏漏之处,说不定,这其中有很多残篇,都是我诸神国度已经拥有的。”
顿了顿,这位中年神主复又道:“看得出来,诸位有些排斥我等,但修行路上,诸位难道连这点气魄都没有,害怕对手变得更强吗?这似乎……还不如这位年轻的诛神者。”
一身纯白神袍微漾,这中年神主语气温和,但诸帝又如何感受不到,这温和中蕴藏的高傲心气与锋芒,自始至终,其都没有为那出言不逊的青年神主致以歉意。
“拙劣的激将。”不等神帝晴明再开口,就有冷冽的声音响起,就算是神帝晴明,暗金色的眸子也闪过一抹异色,是那位年轻的人族战帝开口了。
不灭龙船上,第一刑天嘴角微微抽搐,但随即嘴角也泛起了冷意,既然那位今日当仁不让,独对诸帝,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大帝,又如何能够怯场,已经很久没有体悟过这种锋芒毕露感,无所顾忌,顺遂心意。
他们久居上位多年,都快忘了,成为上位者的前提,那灼烫的战血不熄,战意不朽,没有曲折徘徊,唯有一身战骨,敢挥拳打破一切桎梏。
而在苏乞年开口之后,那七位神主的目光,几乎在同时落到了边荒中央那诸族至宝构筑的大帝战场中,落到休命刀上,也落到苏乞年身上,他们在审视这位传闻中的诛神者,那位诛天者的衣钵传人,想要从其身上捕捉到天碑之力的痕迹。
此刻,苏乞年眸光冷冽,若非是当初穿过了黄昏禁地,窥见了部分真相,真有可能被言语蒙蔽,说什么只是有关修神的筑基法,只是有些可取之处,这分明就是长生的源头所在,曾经的远古天界,也的确有不少残篇,但大都在诸神的手中,被视为重宝,是很多天功与神术的起源,可以说,远古诸法,皆离不开这一段又一段的纯阳原始残篇。
而关于这纯阳原始残篇到底有多少,也一直没有定论,有很多种传闻,但都无法印证,但自远古年间就公认,越是完整的纯阳原始篇,越能够从中参悟出永生之秘与至强伟力,再不济,也能指引生命进化的方向,成为诸法开辟的基石。
“放下你们的伪装,不必故作姿态,你们所谓的恩典,在苏某看来可笑而无知,”苏乞年语气淡漠,扫过这七位神主,“要交换可以,但有几段经文,换几段经文,在这里摆谱,扯上苏某,你们想死吗。”(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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